友人起身眼睛发亮,“安露会对那个沈狗死心吗?”

没错,在见识到沈四安种种脚踏n只船、搞暧昧、不守男德的一系列行为之后,友人对沈四安的称呼已经变成了沈狗。

沈虞河今天安慰友人的话已经够多,他停顿了一下,淡淡道,“应该会。”他不敢打包票,怕回头友人没打成目的,又来找他哭。

手机的屏幕亮了亮,沈虞河接到了郁玉的电话。

他第一次打电话给他。

那边的声音很轻,尾音常常有一些翘,沈虞河在什么时候都能一下听出来,这是属于郁玉的声音。

“先生,你下班了吗?”

沈虞河瞥了一眼默默哭泣的友人,去了落地窗前,他的声音放缓,“下班了,怎么了?”

郁玉在另一边,他坐在木椅上,树木簌簌。“先生,我想见见你,就现在可以吗?”

沈虞河明显察觉到郁玉的不对劲,他皱了皱眉。沙发上哭的惨兮兮的友人此刻也不哭了,露出好奇的眼神跟在沈虞河的身后竖起耳朵。

沈虞河对他比了一个“噤声”的手势,转过身。

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,阴云密布,不太妙。

沈虞河不容置疑道:“你在哪?我去找你。”

他没说自己有没有空,就算现在没有空,郁玉说想要见他,沈虞河也会同意的。

郁玉可以有一些特权。

郁玉说:“在木椅上,我们当时见面的——”

话还没说完,手机最后的电量耗尽,陷入自动关机。

郁玉把手机放到一边,没有电的手机屏幕对着天。郁玉把手掌反复地攥紧再松开,手指纤细,掌心纹路曲折。

在右手边的手腕上,还有沈虞河在生日那天亲手给他带上的手串。

寓意平安、健康。

脑海里的黑色翅膀小人飞出来,它轻轻地抱住了郁玉,翅膀扑棱棱,顶着个光圈,“安啦,你放宽心,沈是个好人。”

它第一次没有说什么丧气话,虽然是自己脑补的小人,但郁玉还是弯了弯眼睛笑道,“你这样,真的很像一个黑色的大蛾子。”扑棱扑棱的。

黑色翅膀小人气呼呼不说话了。

他知道先生是好人。郁玉的眼神飘渺,他揪了一片叶子,手心里只有一整片叶子。数一次掰下一点,数一次掰下一点。

“先生喜欢郁清,先生不喜欢郁清,先生喜欢郁清……”最后叶子只剩下少的可怜的部分,郁玉的话也停在了“先生喜欢郁清这里。”

他硬生生把小的不能再小的叶子分成两半,“好了,先生不喜欢郁清。”

时间转回半小时之前。

舍友苦口婆心地告诉郁清,“老板,我真的没发现有谁和郁玉联系紧密,你就放过我吧。”

郁清冷声道,“那沈虞河呢?郁玉和沈虞河难道没有接触?”

“什、什么沈虞河?”舍友疑惑问道,他真不认识这个人。

郁清闭了闭眼,“算了。”他把电话关上,指望舍友还不如自己来。

郁母正好和小姐妹约好了去美容,从楼上下来后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郁清笑得开心,“小清啊,妈妈出去一趟,阿姨给你做了喜欢喝的鱼汤,记得按时吃饭。”

郁清点头道,“我知道了妈妈,注意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