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玉的身/体不由得感受到一些颤栗,他被沈虞河的话吸引过去,敏锐地感受到危险,神经末梢在极端的颤动,似乎是恐惧,但伴随着恐惧的,给他更大的感觉是刺/激。

还有沈虞河的味道,沐浴露的气味完全被掩盖,他只能感觉到酒的气味和大雪之后还未消散的冷冷的香气……

他的手指攥住沈虞河的手臂,另一只手捂住眼睛,忍不住喊了一声“先生——”

郁玉悲催地发现,在这种危险的情景下,他有反/应了。

沈虞河也发现了。

本来某种令人恐惧的气息消散一空。

他轻笑一声,手指往上,捏住郁玉的下巴,凑到对方的眼前,眼睛望他,“郁玉同学,你好像起反/应了。”

郁玉悲愤地用抱枕盖住,“先生,别玩了。你知道我禁不起诱/惑。”

谁在喜欢的人面前可以禁得住诱/惑呢?尤其是喜欢的人这样这样,就是不对自己那样那样。

沈虞河无辜地松开他,摊手,“你说我是杀/人/魔的。”

郁玉咬牙,他往后挪了挪,坐在沙发的边边,实在不敢离沈虞河太近。

“哪有这个样子的——”他道。

沈虞河笑着看他,无辜眨眼,“现在不就见到了?”

郁玉:“好吧,你说的对。”

他唾弃自己:“是我毅力不行,我得反省,找一个让我反省的电影看看吧。”

沈虞河:“那看什么电影?”

“《清、心、寡、谷欠》。”郁玉一字一顿道,

“什么?”沈虞河怀疑自己听错。

郁玉重复:“我要看的电影叫《清心寡谷欠》。”

没有这部电影,郁玉开玩笑的。

最后两个人随意找了一部纪录片看,保护资源的纪录片,说不上有趣还是没趣。

灯光明明暗暗,沙发上看纪录片不太得劲,两个人又坐在地毯上,背靠沙发,怀抱抱枕,前面是一个小茶几。

茶几上有零食水还有糖,郁玉剥了一个草莓味的糖放在嘴里。

他们两个人挨在一起,手臂碰手臂。

屏幕的光照在沈虞河脸上,他突然开口道,“这里其实有信号。”

郁玉:“嗯。”

“但是声音确实传不出去。”沈虞河抓过郁玉的手,带他摸索到茶几下方的一个按钮,

“如果我对你真的做了什么事情,按下这个按钮,安保会在三分钟之内到达这里。”沈虞河道,他又指向墙壁上一个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凸起,“那个也是警报系统。”

别墅的看起来什么人都没有,其实该有的都有。作为很多竞争对手口中该死的“掠夺者”,沈虞河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。

郁玉并不在意这里所谓的安保系统在哪里,他不关心这些。

他的手现在被沈虞河抓住,正覆在那个什么玩意的警报上。

郁玉反手把手指插/进沈虞河的指缝,掌心相贴,十指相扣。

他起身,坐在沈虞河的大腿上,然后给了他一个草莓味的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