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病神!”
“这不像是……”
“像不像无关紧要,姑娘也可以离开了2”
“阁下援手之德,异日再报?”
“不必了,在下只是路见不平而已:“
“未亡人”秀眉一蹩、她感到对方冷得令人发颤,尤其是那付既病又木然的面孔,若非他对自己有援手之德,她早就走了,一顿之后道:“阁下手中的这位……”
“与你同一命运,只是她已落入对方之手而已!”
韩尚志实在不愿再与对方答对,一闪身,如一缕轻烟般消失。
“未亡人”看着他的背影,咋舌不已,这“病神”的功力,确已到了不可思义之境。
“未亡人”,正是改装还原的东方慧,她可做梦也估不到“病神”就是她认为已死,为他立墓,碑上留名的志哥哥。
韩尚志当然也想不到“未亡人”就是他时刻萦绕心头的拜弟小叫化东方慧。
她和他渎而不识,相见又分手。
而他却亟谋要找到她,她又是在策划为他报仇,然后以死殉情。
韩尚志因为被“魔中之魔”再输以百年功力,内力充盈,中气满溢。所以话音多少有些改变,不然东方慧不可能毫无觉察。
而东方慧以小叫化的面目出现时,故意把嗓音变粗,现在说话却是本音,所以这一差错,使他和她成了陌路之人。
却说韩尚志一口气奔出了五十余里,来到一个大镇,投人一家叫“悦来”的旅店之中,安置了吴小眉,马上叫店小二去请郎中。
工夫不大,店小二带了一具架玳瑁边眼镜的老郎中进来,一脚踏进房门,端详了韩尚志几限,大惊失色道:“相公,你病势不轻!”
韩尚志不由莞尔,一拱手道:“先生请进,有病的不是在下,乃是……”
“哦!不是你相公,但小老儿老服不花,相公的面色……”
“在下天生如此!”
“哦!”
“患病的乃是……乃是……”
店小二抢着道:“是这位相公的夫人!”
韩尚志顿感啼笑皆非,但也无法辩说,只好顺着话尾道:“烦先生一诊!”
那老郎中走的床前,揭开纱帐,把了一回脉,观了观气色,摇头晃脑的道:“草夫人贵恙,系旅劳顿,寒入表里所致,投以发散驱邪之药,自会痊愈!”
韩尚志啼笑皆非,知道如果不求诸于武林中人,凭这些普通郎中,决无办法,当下只好唯唯喏喏的应着,那郎中开了药方,讨了五钱银子走了,待医生走后,韩尚志撕碎了那药方。在屋子里来回蹀踱,半筹莫展。
吴小眉,仍昏睡如故,只是一张粉脸,泛起可怕的红霞!
他不由想起拜弟东方慧,小叫化巧慧点,见闻比自己广博,如果有他在倒,也许有法可想,但当他回忆起“连环套”外山岗之上,立碑留名的那一幕时,心中不由卜卜乱跳起来,拜弟义薄云天,如今行踪莫明……
心念之中,只听院中传来几声“卜叫子”的响声,接着一个声音道:“专医疑难怪症,当面见效,无效免费,任凭砸烂招牌!”
韩尚志不由心中一动,探头向外一望,只见一个老婆子和一个十八九岁的黑衣少女,老婆于手里拿着“卜叫子”边敲边叫,那女子则举着一块招牌,上面写着“术赛华陀,技胜扁鹊”八个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