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烈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声道:“谁说不是,我姓宇文!”
“令堂尊讳?”
宇文烈双目一瞪,道:“前辈这活问得太过唐突。”
诛心人平静地道:“孩子,这很重要!”
宇文烈咬牙苦思丫半晌,才凄然道:“先母不是武林中人,地叫宇文秀琼!”
诛心人从炕上一跃而起,栗声道:“宇文秀琼?”
宇文烈惑然扫了诛心人一眼,道:“不错!”
“你是姓母姓?”
“是的!”
“可知为什么?”
“不知道!”
诛心人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,喃喃地道:“不知道最好!”
宇文烈也一跃离炕,颤声道:“前辈知道晚辈的身世?”
“知道!”
“请赐告?”
“孩子,目前我不能告诉你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对你有害无益!”
“晚辈急于要知道。”
“以后吧!”
“为什么不是现在?”
诛心人面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,只是双眼却隐藏不了极端的痛苦。
“孩子,你口称先母?”
“是的!”
“难道令堂……”
“业已作古,含恨以殁。五年前,她白了头,三年前,她盲了目……”他竭力控制情绪,但两滴冰凉的泪水,仍滴落腮旁。诛心人大叫一声,身形摇摇欲倒,泪珠滚滚而下。
宇文烈内心的骇震莫可言宜,诛心人为什么会如此激动?他是谁?他与自己难道有什么渊源?为什么他不肯说出来?空气在一时之间,变得出奇的沉重。
宇文烈镇定了一下,道:“前辈怎么了?”
诛心人激颤地道:“为故人悲,为故人恨!”
“前辈尊名?”
“诛心人!”
“晚辈认为是假托。”
“孩子,用不着追究真假,将来你会明白的。你埋葬三界魔君是怎么回事?”
宇文烈心念疾转,考虑是否该说出禁宫之钥这回事的经过,师父铁心修罗仇家不在少数,安知诛心人这些动人的表情,不是含有极深的用心?心念数转之后,他把肢天下第一魔抛落万虺谷,巧逢三界魔君的经过,说了出来,但保留了有关禁宫之钥的部分。
诛心人显然又是十分激动,迫视着宇文烈道:“三界魔君既因瘴疠发作而死,请你收尸,关于传言中的禁宫之钥,有没有透露出什么口风?”
宇文烈想了一想,不愿说谎,坦直的说:“有,他以之赠送晚辈!”
“他,送给你?”
“是的!”
“在你身边?”
宇文烈语音一沉,道:“不,那只是禁宫之钥的一半,晚辈已把它连同前辈不久前交托的那张地图,埋藏在一处极隐秘的处所!”
“哦!这样做很对!”
“前辈对上次交付晚辈的那张地图内容,还能记忆吗?”
“能,怎么样?”
“晚辈仅有十天的时间好活,以往交托恐怕不能完成了!”
诛心人窒了片刻,道:“孩子,跟我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