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
“如果烈兄另有隐衷,小弟不敢勉强要求同行!”
宇文烈冷冷地道:“这事似乎不该偏劳贤弟?”
沈虚白满面诚挚之色,道:“烈兄这话岂非见外,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,如果一个不周,损及令先师遗志,烈兄势必遗憾终生,小弟不才,但自信还能敌得住几个人!”
宇文烈大感为难,他不愿任何人知道他师父埋骨之所,那洞窟十分隐僻,而且业经封闭,外人要发现极难,他之所以急着赶去,一方面以防万一洞窟被以现时好设法保全师父遗骸,另一方面师父既已辞世,他老人家生前的过节,该由自己一力承担,但沈虚白说的也不无道理……
心念数转之后道:“如此贤弟请!”
蓦地,一个冰寒彻骨的声音道:“慢走!”
宇文烈与沈虚白同感一怔。
一个佝偻的老太婆,柱着拐杖,从官道侧面的林中,慢吞吞地踱了出来,老太婆干精瘦小,两鬓现霜,看样子一阵风来就可以把她吹倒似的。
宇文烈投与沈虚白询问的一瞥,沈虚白困惑地摇了摇头,可能他也不知道这老太婆的来路。
老太婆径自来到两人身前,直了直佝偻的腰背,昏花无神的双眼向两人一阵打量,冷冷地道:“你俩谁是宇文烈?”
宇文烈剑眉一紧,道:“老人家有何指教?”
“你就是铁心修罗的传人宇文烈?”
“是的!”
“如此随老身来!”
宇文烈心头一震,骇异至极地道:“要晚辈跟您老人家去?”
“不错!”
“去哪里?”
“到了就会知道!”
“老人家如何称呼?”
“到时候会告诉你!”
宇文烈心火大发,冷哼一声道:“您老人家凭什么要晚辈跟您去?”
老太婆拐杖一顿道:“没有这么多废话,你走是不走?”
宇文烈冷冰冰地道:“晚辈尊你是武林前辈,不与计较,请吧!”
老太婆干瘦的面颊抽动丁两下,怪笑了一声道:“小子,你不走?”
“晚辈有要事在身,失陪了!”说着,转身举步……眼一花,老太婆已横拦身前,身法之奇、快,令人咋舌。
沈虚白折扇一摇,冷冷地插口道:“老前辈既不道出原因,一味逼人走,未免……”
老太婆双睛一瞪,那本来无神的眸子,陡地暴射迫人寒芒,沈虚白后半段的话,被迫得硬生生地咽了回去。
“小子,在我老人家面前,没有你开口的余地,识相的滚吧!”
沈虚白嘿地一声冷笑道:“老前辈未免欺人太甚。”
老太婆向沈虚白身前移了两步,语意森森地道:“欺了你又怎样?”
“不怎么样,晚辈并不善于恤老怜幼!”
“好!娃儿,难道你还敢动手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