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前辈二十年前与她分手是在什么地方?”
“巫山神女峰头!”
“哦?”
“娃儿,你答应学老夫的神功了?”
“不!”
“什么!”
“晚辈无法应命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人各有志,岂能相强。”
“可是老夫已下了决心,你目前只有两条路走,第一是答应学习老夫的神功,为老夫取她的人头,第二是死,你看着办吧?”
“晚辈选第二条路!”
“死?”
“不错!”
“你真的愿意死?”
“晚辈学艺不精,夫复何言。”
“那太简单了,老夫不过是举手之劳!”
宇文烈俊面呈现一片惨厉之色,他不能遗弃师父遗命,又不屑口是心非地应承对方,而功力又与对方悬殊太大,在这种情势之下,出道以来,他已很多次面对死亡,这感受,对他已不陌生。
怪老人双掌陡地上扬,宇文烈心房登时急剧地收缩,本能地提聚修罗神功,双掌呈玄玉之色。空气在刹那之间,呈现无比的紧张。
怪老人一声长叹,扬起的手掌缓缓放落,沮丧地道:“娃儿,东西拿去吧!”
说着,从胸前襟内取出禁宫之钥与地图,脱手掷与宇文烈,颓然坐回石床上。
宇文烈接物在手,反而呆住了,他对这怪老人寄与无限的同情,对方空有盖世神功在身,却因面毁脚残,不能追索仇家,这对一个武林高手来说法,是多么惨酷的事,然而对方的仇人,是自己师父的爱人,他无能为力。他想,杨丽卿如果真是这么一个淫狠毒恶的女人,师父到底欠了她什么?怪老人所言如果属实,受害的入当不在少数,这种女人的确该杀,可是,杨丽卿二十年前,与怪老人在神女峰上分手,证明她不但活着,而且并未陷身死城,神女峰是否她安身之地呢?
怪老人大声道:“娃儿,你还不走?”
“晚辈想……”
“别等老夫改变主意,快走!”
“晚辈希望能替老前辈做点事!”
“不必了!”
宇文烈大感意外,惑然道:“老前辈拒绝?”
“老夫生平不受人点水之恩,除非你接受老夫传你功夫!”
一种性格上的相似,引起了宇文烈心中的共鸣,慨然道:“老前辈,晚辈能替您做的事是有限度的!”
“你说说看?”
“实不相瞒,晚辈目前也正急于要找到杨丽卿其人。”
“哦,你也在找她?”
“是的!”“为了什么?”
“这点请恕晚辈无当奉告。”
“你又能为老夫做什么?”
“为了某种关系,晚辈传一个信!”
“杨丽卿的行径神鬼难测,老夫与她相交经年,还摸不出她的底细,要找她不是件容易的事!”
“晚辈势在必行,非找到她不可!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