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文烈大感失望,但既知父亲尚在人世,失望之中仍有无限的喜悦,“白世奇”三个字在武林人的心目中,是巨奸大恶,二十多年前他在武林所造的血劫,至今深印每一个武林人的心头,然而骨肉天性,父子终归是父子,他必须找到他,一方面澄清身世,另一方面,揭开母亲含报以殁之谜。
蒙面女子一顿之后,接着又道:“我们来谈正事!”
字文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,道:“对了,请姑娘说明来意!”
黑衣蒙面女了沉默了片刻,似在考虑一件重要的事情,然后才沉声道:“我受人之托,给你送一件东西来!”
宇文烈不由一震,道:“什么东西?”
“你最迫切要得到的东西!”
“姑娘受何人之托?”
“一个痴爱着你,为君憔悴为君愁的人!”
“是……女的”’
“难道还男的?”
“她……是谁?”
“白小玲!”
“哦!白小玲!”一个绝世姿容的绿衣情影,立时浮上宇文烈的心头,然面,接着而来的是椎心的痛楚,他不但有妻子,而且容貌已毁,此生难以见人,尤其甚者,她母亲似乎与他来谋一面的父亲白世奇有极深的仇,这些,使他对这份爱情没有半丝考虑的余地。他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。
黑衣蒙面女讶然道:“噫,你怎么了?”
“没有什么!”
“凭心回答我,你爱她吗?”
“爱,但我不能!”
“为什么?”
宇文烈沉痛的道:“姑娘,我的脸……”
黑衣蒙面女淡淡的道:“她不是爱你的面孔,是爱你的人!”
宇文烈内心一阵抽搐,激动地道:“她……知道我的脸……”
“知道,她不在乎,这更坚定了她对你的爱!”
字文烈激动万分地叫道:“不!不!我不能!”
黑衣蒙面女声音忽地变得激动,颤抖地道:“你……忍心让她失望而死?”
“死?”
“不错,她为你而活!”
“不!不要……宇文烈早已死了,死在死城的牢房中!”
“可是你并没有死!”
“与死又有什么分别?”
“不是男子汉应有的气概!”
字文烈激动得全身籁簌而抖,他不能忘记溪水中照见自己额上焦烂的烙痕那一刹那的感触,比死还难受的感触,像囚犯在公堂上聆听被宣判死刑。
“姑娘,我们是否可以不谈这些?”
“好,不过我告诉你,不谈并不能解决问题,你慢慢地考虑吧!”
“在下没有任何可考虑的了!”
“也许有那么一天,现实会改变你的观点!”
“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了。冰冻三尺,非一日之寒!”
“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