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瑶凤突地转身奔入厅后,瞬间又出,手中持了那半片禁宫之钥……
长公主骇然道:“孩子,你做什么?”
姜瑶凤栗声道:“毁了它,不祥之物!”
“不可,这是他牺牲的代价,也是你父亲的遗志……”
“妈……”
“孩子,安静,你毁了禁宫之钥,于事无济,现在考虑的只有两件事。第一,如何恢复容貌;第二,如何讨还这笔债!”
姜瑶凤的冲动,正代表她对宇文烈情爱之切。
宇文烈按捺住狂的情绪,怆然道:“娘子,我宇文烈永远记住这份崇高的情义……”
“相公,你……什么意思?”
“我……此生已不准备再以这面目见人!”
“连我在内?”
“请你谅解我的痛苦!”
“相公,我知道你一直在恨我,但,你是我的丈夫,一个女子终生只有一次婚礼,也只有一个丈夫!”
“娘子,我承认以前我有这种想法,我不谅解你,现在,我请求你忘了我!”
“你认为如此简单?”
“这……娘子,你看我还像一个人吗?”
“为什么不,你是我的丈夫,除此之外,我没有旁的意念。”
宇文烈身形一个踉跄,滴下了英雄之泪。场面,感人至深。
长公主柔声地道:“凤儿,带他去更衣憩息!”
宇文烈怆然道:“岳母大人,小婿想就此叩别!”
“什么,你要走?”
“是的。小婿未了的事尚多!”
“你承认我是岳母?”
“是的!”
“你这一走,不嫌太绝情?”
宇文烈无词以对。
姜瑶凤幽幽地道:“妈,不要逼他!”
宇文烈望着这貌丑而心地善良的妻子,轻轻一叹道:“娘子,你不嫌我……”
“相公,你不嫌我貌丑,于愿已足了!”
宇文烈对长公主施了一礼,道:“您老人家请安歇!”
“唉!好,你们去吧!”
宇文烈随在姜瑶凤之后,离开花厅,走到曾被当作新房的内室,一脚踏入房门,迎面穿衣镜中,出现一个额有弓矢图案烙印的紫衣人。
他像见鬼似的一震。
“锵!”一面青铜古鉴,被一掌击成了碎片。两个青衣小婢,闻声出现门边。
姜瑶凤若无其事地道:“把碎片收拾下去,房内所有明镜,一律拿走!”
“是!”青衣小婢恭应一声,迅速的收拾地上碎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