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,她遭遇可怜,值得人同情,不过,别人也无能为力。”
“是的,晚辈明白了。”。
“你可以走了!”说着,递过宇文烈原先的蒙面紫巾,又道:“你目前还用得着。”宇文烈双手接过,恭施一礼,诚谨地道:“老前辈大德,晚辈永铭五衷,就此告辞!”“去吧,我们不久会再见!”
宇文烈本想说出此去参与万流归宗大会的打算,但想到对方精于易理卜算之学,说了也是多余,想了想,把话咽了回去,重施一礼,纵身下峰。他想到自己此番来时,误会黑衣蒙面女别有用心,心中不自觉地升起一缕歉意。万流归宗大会之期,算来还有整整四天,足可赶到。他无从想象这一次万流归宗大会演变的结果将是什么?但毫无疑问的死城方面必有周密的布置,以胁迫各门派俯首称臣。
不死仙翁既说不久再见的话,看来这位武林异人是必然参与大会的。
所不解的是黑衣蒙面女与白小玲,她俩的作为,等于反叛师门,帮助敌人,到底为的是什么呢?白小玲与黑衣蒙面女是什么关系?与死城又是什么关系?白小玲与沈虚白既是青梅竹马之交,那白小玲很可很是死城一分子,如此说来,她的母亲岂非也与死城有极深的关系。他不期然地又想起子父亲白世奇,他是生是死?神风帮组织庞大,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于武林?父亲一帮之主,何以被囚死城?
父亲当年所造血劫,是他本性如此?还是另有原因?母亲何以含恨至死,不提父亲片言只字?他在迷茫之中,感到无比的怆痛。虽然,他已练成了威震天下的身手,但并不能稍减他内心的惶惑与痛楚。复杂的恩怨情仇,加上凄迷的身世,使他觉得整个人生都是灰色。正当心烦意乱之际,忽见十丈外两条白色人影,横越山坳,没入峰侧林中,紧接着又是十数条黑色人影,消失在同一方向。宇文烈心中一动,转身向山坳掠去。
在他的潜意识中,凡属黑衣人,都会勾起他的杀机,因为死城属下,除了死亡使者是白袍之外,一律都是黑衣。又是一条黑衣人影疾泻而至,身法快得出奇。
宇文烈横身一截,陡喝一声:“站住!”
黑衣人急刹身形,口里惊呼一声:“噫!”
宇文烈冷森森地扫了对方一眼,道:“报名!”
“前辈是……啖鬼客?”
“不错,报名?”
“秘字第四号!”
“死城所属?”
“是的,前辈……’宇文烈冷哼一声,道:“拿命!”
黑衣人暴退数步,惶然道:“前辈,晚辈是秘字第四号!”
宇文烈手掌一扬,栗声道:“管你是第几号,碰上本人只有死路一条!”
黑衣人将近手连摇道:“前辈,您忘了嵩山……”
宇文烈恍然而恬,少林下山途中,活裂秘字第四号,恰巧碰上空空祖师的弟子欧阳治,奉师命传信各门派准时参与万流归宗大会,欧阳治曾索走秘字弟四号的腰牌,空空祖师以轻功与易容之术称绝,他的徒儿当然错不了。心念之中,激动地道:“你是欧阳治?”
欧阳治目光朝四下一扫,抑低了嗓音道:“晚辈正是,借用了第四号的腰牌和一张面皮!”“哦!你这样不太冒险?”
“秘探四处游动,很少聚集,不易露出破绽,目前晚辈已经差不多完全熟悉对方情况,身份还可以保住不泄。”“很好,令师的遭遇,你……”
欧阳治泪光一转,惨然道:“晚辈听说了,誓报师仇!”
“你知道杀死令师的是谁?”
“是……”方才说了一个宇,一条白色人影,闪电般掠来。
欧阳治话声一窒,惶急地道:“前辈,请毙了来人,以后再联络!”话声中,人巳飞逝而遁。白衣人影瞬已近身,赫然是一名死亡使者。
宇文烈冷喝一声:“站住!”
死亡使者应声刹势,道:“朋友报上名……”话出口一半,突地面色大变,向后一挪步,栗声道:“你……是啖鬼客?”
可能这名死亡使者是第一次见到宇文烈。
宇文烈冷冷地道:“不错,阁下想来也是一位使者了?”
死亡使者一再退身,怯怯地道:“阁下有何指教?”
宇文烈嘿的一笑道:“指教不敢,要你的命!”最后一个命字出口,手掌已推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