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嵩注望着宇文烈道:“朋友何以知老夫家世?”
宇文烈微微一窒,道:“是听敝友宇文烈提起的!”
“哦,你与他朋友?”
“是的尸
“他人呢?”
“他……业已命丧死城!”
“什么,他命丧死城?”
“是的!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大约是月前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!”
“前辈因何发笑?”
“你是有意骗老夫还是真的不知道?”
宇文烈心头一震,道:“前辈这说话的意思是……”
戚嵩微微一笑道:“宇文烈根本没有死!”
“什么,他没有死?”宇文烈与柳玉蝉同时惊呼出声。宇文烈是震惊于戚嵩老人何以知道自己的死是谎言,而柳玉蝉则是另有所感。
戚嵩叹了一口气道:“是的,他没有死,只是……”
柳玉蝉急切地道:“只是什么?”
“他的额上被死城加了烙印!”
“啊!”宇文烈震骇莫名,故意装成迫促的声音道:“前辈何以知道?”
戚嵩望着宇文烈,黯然道:“他心高气傲,容貌被毁,自是不愿被人知道,所以谎言已死。其实,唉!这又何必,他即使掩去真面目,改变了说话的声音,老夫一眼便能认得出来……”说完,眨了眨眼。
宇文烈一颗心几乎跳出腔子来,老人言中之意,已知道他的本来面目,为了顾及他的自尊,不予揭穿。
奇怪的是他何以知道得这么详细?他分明死了,为什么还活着?
柳玉蝉听不出弦外之音,迫问道:“外公怎么知道人没有死?”
“当然知道!”这句话当然知道,说了等于没说,但又令人莫测高深之感。
宇文烈心中要问的,也正是这句话,接过话头道:“前辈这话必有根据?”
老人戚嵩若有深意地望了宇文烈一眼,道:“老夫为了一个人而死,又为了一个人而活,当然有根据。”
“请明示!”
“老夫假传命令,救宇文烈脱出死劫,最后不得已出手毁了同门,变成叛逆,死,而后又生!”
这句话,柳玉蝉如堕五里雾中,茫然不解。宇文烈却心中起了翻腾。
万虺谷外,半峰山洞中惊险的一幕闪映心头,姜瑶风被死城绑架作为人质,要挟自己以禁宫之钥交换,结果自己也中计被擒,突然有人传令不追究禁宫之钥,释放人质。沈虚白适时而至,又欲杀自己和妻子姜瑶凤,在千钧一发之际,老人戚嵩不速而来,惊走沈虚白,毁七八两号秘探,他以总管的身份,杀本部属下,已犯了叛逆之条,当时猜测是戚嵩因为姜瑶凤之故不计后果出此下策,现在听来竟是另有原因,这的确是想不到的事。心念之中,急促地道:“那个人是谁?”
“你想不到?”
宇文烈心念疾转,是谁能支使死城总管假传命令,叛门杀人?谁有这大权力?又为什么要救自己?”
想了片刻这后,道:“在下想不出是谁。”
“白小玲!”
“什么,又是她?”
“不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