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衣少女粉腮一沉,寒声道:“那我只好动手请了!”
“只怕姑娘请不动?”
“阁下无妨试试看?”
话声中,出手便点,不疾不徐,十分悠闲,像是开玩笑般的,但点出的角度部位,竟是完全意想不到的,玄奇绝奥,使人有无从门避封架之感,除了硬让她点上,别无他途。丁浩暗吃一惊急运师传“错脉封穴”之术。”
青衣少女切切实实点上了丁浩的“偏穴”,见他恍若未觉,不由一窒。
就在这一窒的瞬间,丁浩反出指连点对方三处大穴。
青衣少女连哼声都没有,便木然钉在原地,眸光中尽是愤怒之色,但苦于不能开口。也无法动弹。
丁浩一拱手道:“姑娘,在下无意得罪,但为了求医,不得不然,请多多原谅,这穴道在两刻时间之内,不解自解!”
说完,不理对方反应为何,闪身从花阴间擦去,犹如一抹幻影。
白石路尽头,是一间广厦,居中是大厅中传出了男女急论之声。
丁浩绕到了厅侧的假山石后,从石罅内望。
厅中主位上坐着一个锦衣老者,年在花甲之间,精神十分矍铄,看来是武林中健者,此刻面红耳赤,一脸愤容,客位正首,坐的是酒楼中所见那披玄色风氅的女子,下首坐着一个青衣妇人,年可四十余。
只听那被玄色风氅的女子冷冷地道:“姓蒋的,东西不是白要你的,物物交换!”
说着,从怀中取出一个锦袋,往几上一倒,一粒龙眼大浑圆的珠子滚了出来,厅内顿时被珠光充满,那女子接着又道:“这珠子产自女真,是贡物,你当知道它的价值?”
蒋太医双手一摊,道:“姑娘就是用斗量珠,老夫也拿不出来!”
那女子粉腮一变,道:“蒋光彦,与你交换那‘九叶灵芝’,是为了救人,并非贪你之物,你是太医,济世活人,该有份仁心吧?”
“老夫再三声明,那东西在半年前被人窃走了……”
“这是推卸之辞!”
“莫不成要老夫的命?”
“要命未必,要药是真的,尽人皆知,令先尊自宫廷带出那株‘九叶灵芝,视作传家之宝,但为了救人,只有请你割爱!”
蒋光彦怒声道:“姑娘怎地如此不通情理,东西丢失了,要老夫变戏法不成?”
那女子冷笑了一声道:“你不希望拆下大门口济世活人那方匾额吧?”
蒋光彦胀红了脸道:“那是前朝相国亲笔所题,代表家门殊荣,姑娘说这话……不免太过份了……”
“那你就乖乖拿出来,这珠子嫌不够代价,可以再增加。”
“老夫无能为力!”
丁浩在暗中大感踌躇,一方硬索他人之物,说是救人,一方咬定失落,无法交出,到底谁是谁非呢?事实真相既是如此,自己是袖手,还是出面调解?
那女子一拍几桌,道:“姓蒋的,那东西比你身家性命重要?”
蒋光彦脸色变了变,栗声道:“姑娘是恐吓老夫吗?”
“并非恐吓,你自己衡量吧!”
“莫非真要老夫的命?”
“既抵死不肯放手,只好带你回去交令!”
蒋光彦霍地站起身来,额上青筋暴露,厉声道:“姑娘欺人太甚了,姓蒋的虽习过防身之技,但从不涉足江湖是非,安份守己,悬壶济协……”话说了一半,激动过甚,竟说不不去了。
玄色披风的女子冷冰冰地道:“若非因你一向安份,此刻可能已见血了!”
“姑娘直到现在还没交待来路,一味咄咄逼人……”
“本人‘威灵夫人’座下首席使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