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我……不想听这句话。”
赤影人的声音,变成象梦呓般的道:“贤弟,你不想听得听,没有人能扭转命运,从来没有……”
丁浩激动地道:“大哥好端端的,怎说这话!”
“我好端端的不错,但天有不测风云啊!”
“大哥是为每年一发的病丧气吗?”
“不,我说过那是报应,我不放在心上……”
“那为什么呢?”
“不久你就知道!”
丁浩突地心意一动,道:“大哥,我明白了!”
赤影人惊声道:“我明白什么?”
丁浩沉声道:“大哥为了要成全小弟,救梅映雪,必须要见令师,而为了昔日之行为被命师所不谅,所以才有这等想法!”
“你猜到了一点!”
“大哥怕令师正以门规!”
“猜到了一半!”
丁浩义形于色地道:“大哥,小弟决为大哥求情!”
赤影人沉声道:“贤弟,你的情义可感,但你决办不到。”
“令师据大哥说,已被令姐伤了经穴,成了半残废人,所恃者,是握有能解除两位痛苦的口诀,说句悖情理的话,他无力清理门户……”
“话虽不错,但如果我甘愿接受门规制裁呢?”
丁浩登时无言以对,武林人讲究“武道”“天道”,总不能因一已立私,叫人欺师灭祖,冒武林的大不韪?心念电转之后,以断然的口吻道:“大哥,现在还来得及……”
“来得及什么?”
丁浩陡刹住身形,赤影人也只好跟着停了下来。
丁浩沉重地道:“小弟明白大哥的意思是怕令师因大哥之故,不肯解救梅映雪,不得已时要牺牲自己,这断乎不可,梅映雪虽神志丧失,但不至于死,有的是办法想,不必大哥如此牺牲,否则将何以为人,求医之事打消了罢!”
赤影人突地抓住丁浩的双手,连连摇撼,激动无比地说:“贤弟,你想错了,事实并非如此,我说过,一切都是命定了的,没有人能够改变,我们走!”
丁浩执拗地道:“话说明白了再走!”
“不是说得很明白了么?”
“小弟决定改变主意,梅映雪暂时留在南方!”
“贤弟,这不能改变既定的命运,你带走她也是枉然。”
“这……这怎么说?”
“到时你会明白!”
丁浩牙痒痒地道:“大哥何以如此故其神秘?”
“没有的事,先说了有害无益。”
丁浩觉得那双握住自己的柔荑在颤抖,虽柔若无骨,但却是冰凉的,这显示出地内心是如何的激动痛苦,不禁为之鼻头发酸。
蓦在此刻,一声清脆的喝斥声,从前道遥遥传来。
赤影人立即松了手,道:“前面有事,我们去瞧瞧,非必要你别现身!”说完,弹身驰去。
丁浩也紧跟着疾掠而去后,眨眼便已临近,只见小轿停在路中,方萍双手叉腰,站在轿前,两大汉并肩站在轿后,跟小轿约莫三丈之处,三条人影拦道而立,当先的是一个文士装束的中年人,眸光十分惊人,他身后是两名黄衣少女。
只听方萍冷冷地道:“阁下如何称呼?”
中年文士一字一顿地道:“金龙特使!”
“夫人身体不适,不与任何人交谈。”
“本特使也不例外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