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牢房的妇人,惊怖地望着丁浩,栗声道:“你莫非是酸秀才?”
“不错,正是在下!”
“你……你想作什么?”
“少废话,带路!”
那妇人在剑尖胁迫下,转动半裸的身躯,伸手壁间……
丁浩的剑尖,改指她的背后“命门”大穴,寒声道:“你别打算捣鬼,不然你会头一个死!”
妇人回顾了丁浩一眼,手指朝壁间一按,“格格!”声,卧榻朝旁边滑了过去,再用足尖轻点地面,一道暗门现了出来,有石级延伸向下,黑沉沉地望不见底。
丁浩退后两步,栓牢了房门,扑灭了灯火,然后仍以剑尖抵住对方后心,道:“下去!”
顺石级而下,约竟也有三丈余深,才改为平进。
丁浩凭着超人目力,尚可依稀办物,地道内湿浓阴森毒气扑鼻,走了数丈,向右一折,现出了铁栅。
到了铁栅,丁浩运足目力,向牢内望去,只见一个黑影,蜷缩在牢角,却分辨不出是什么样的人。
突地瞥见壁间吊着一盏油灯,当下剑尖微微一送,道:
“把灯点上!”
妇人被剑尖刺得打了一个哆嗦,栗声道:“没有火!”
丁浩无奈,只好道:“现在开牢门!”
那妇人伸手在栅门边壁间小孔一掀,铁栅上升了六尺左右,用手一比道:“酸秀才,进去吧!”
“你先进去!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我已带你到了地头……”
“不成,你先进去,走!”
剑尖又是一抵,技人“哎!”了一声,很不情愿地走了进去。
丁浩随后跟进,蜷曲的人影,似已听到人声,蠕动着坐起身来。
丁浩这才看清了,不由惊叫道:“老嫂子!”
被囚的,赫然就是灵鹫姥姥。
丁浩激动得发起抖来,看对方那憔悴失神的样子,显然受了不少折磨.灵鹫姥姥可能已失了功力,无神的双目,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中,根本无法视物,颤声道:“是谁?”
“小兄弟丁浩!”
“哦!你……小兄弟,你…会来到这里?”
那妇人就乘丁浩说话分神之际,一闪身,窜出牢门,快逾电光石火。
但丁浩反应何等神速,回剑挥去,只栗米之差,没有刺中,“锵!”地一声,铁栅关闭,登时气了个七窃冒烟。
栅技粗如儿臂,还有横技连住,要想凭力道弄开,是不可能的事。
那妇人站在八尺之处,嘿嘿一笑道:“酸秀才,你这是自投罗网,这回有你好看的了,格格格格,本堡正愁无法对付你,想不到我赵二娘立了大功一件。”
灵鹫姥姥栗声道:“小兄弟,你也被困了?”
丁浩且不答话,收起了剑,把手从栅隙中伸出,招了招手道:“赵二姐,我们打个商量!”
赵二娘扭了扭腰肢,睨斜着眼道:“有什么可商量的?”
“比如说……你可以提出什么条件……”
“放你?格格格,我赵二娘还不致傻到死活不知。”
“你怕在下出手,可以先提条件的,比如说……在下交出兵刃……”
赵二娘向前移近了步,距铁栅差不多四五尺,双手叉腰,道:“酸秀才,你很俊,今老娘心动,但你也很可怕,现在老娘传出暗号,马上便会有人来服待你……”
丁浩掌伸出栅外,掌心向前,陡运真力,猛地一收,一道奇强无比的吸力,把赵二娘拉得踉跄撞了过来。
赵二娘做梦也想不到酸秀才会来这一手,猝不及防之下,自是无法应变,待到想起发掌抽身,手腕已被隔栅牢牢扣住,腕脉一麻,劲道全失,登时唬了个亡魂尽冒,惊怖至极地道:“酸秀才我们……谈条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