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世间又美又能打的女子,但是要想青槐和叶笙歌这样的,那就没了。
这两个人才是天底下最不好惹的女子。
只不过在李扶摇心中,其实青槐又要比叶笙歌更不好招惹。
惹了叶笙歌,她最多捶你一顿,可是惹了这位女子,就不仅仅是捶你一顿这么简单了。
李扶摇才被擦干净的汗珠,这一会儿又密密麻麻的出现在了脑门上。
“李大剑仙!”
声音很大,让趴在酒肆外面墙根处的青天君,听得一清二楚。
风吕就在青天君身边不远处,对里面的动静,也算是知道了。
他正笑着李扶摇那小子是活该,有了青槐还敢去招惹别的女子,屁股上便平白挨了一脚,远远的飞了出去,在街道上摔了个狗吃屎。
他爬起来正要兴师问罪,这他娘的还得了,老子这是什么身份,怎么还被人随意就给踹了一脚?
可是当他转头一看,便看到青天君的背影,这一下真是什么都没敢说,也什么都不敢做,只能自认倒霉,朝着远处离去,这一次他是打定主意要赶紧离开青天城,要不然,真有些麻烦事情要出来。
在远处,平寒和西丘两个人看着之前雨里那一幕,心思各异,西丘和李扶摇有些过节,这个时候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,平寒或是因为族内平南妖君和朝青秋有些情分的缘故,对李扶摇这个剑士也说不上反感。
平寒笑道:“整个妖土都没有人能够让青槐这样,只有那个人族的剑士了,不仅让青槐如此,更是让青天妖君也要小心翼翼。”
西丘摇摇头,想要说些什么,远处不知道怎么的,就响起了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。
“你们这两个家伙,躲在这里看我的笑话?”
随着这道声音一并出现的,是一个硕大的拳头,西丘反应迅速,只是一瞬间便抽刀应对,刀气穿过雨幕,迎上那个拳头。
只是刀气很快便破碎开来,散落在长街上,另外一边,平寒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杆大戟,上面还有些冰花。
一戟挥出,雨幕里多出好些碎冰。
只是在这一瞬间的三人交手,平寒当即便退后数丈,西丘也有些站立不稳,脸色潮红,反倒是给出王八拳的风吕站在远处,只是遥遥看了远处一眼,拔腿就跑。
这青天城里禁止私斗,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。
他朝着远处跑去,西丘和平寒对视一眼,也明白了那个道理,很快便从长街上消失。
雨势不小,青天君站在酒肆外,那个卖酒妇人站在远处,看着青天君这么一个堂堂的大妖,要如此做派,只觉得好笑。
而在酒肆里,那位李大剑仙,其实处境更加不好。
青槐显然是没有要放过他的想法,喊了一嗓子李大剑仙之外,便没有说话。
李扶摇干咳一声,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一些,“青槐姑娘,我这趟去佛土,那是为了探知六千年前的辛秘,除此之外,没有任何别的打算,虽然和叶……观主同行,但是也只是为了彼此印证各自的修行大道,都有些裨益,绝不可能是你想的那种关系。”
要怎么称呼叶笙歌都行,但是在今天,都只能是用最疏远的那个称呼才行。
青槐点点头,倒不是觉得满意,只是知道分寸。
“那你离开灵山之后,是想要去什么地方?”
青槐声音没有之前那么淡然,反倒是有些柔和。
李扶摇松了口气,义正言辞的说道:“自然是想着要来妖土,要来青天城。不过在这之前,回了一趟洛阳城,再之后便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了。”
青槐点点头,哦了一声,然后一脸笑意的问道:“你是什么时候离开洛阳城的,我可知道,可是你这位已经是登楼境的大剑仙,什么时候御剑速度这么慢了?”
在人间俗世里,有这么一句俗话,说是一旦女子开始怀疑起自家相公开始,整个人都会有着脱胎换骨的变化,任你怎么完美的谎言,此刻都要被拆穿。
李扶摇这些年走南闯北,不知道去阎王殿前绕过几趟的人,自然见过好些风浪,怎么可能会被这么一两句话便吓破心神。
他看着青槐,娓娓道来,“延陵北境,有一座小国叫做扶苏国,扶苏国内,边境有一座城,叫做流城……”
他将那位刘衫的事情讲上一遍,这便是耽误的原因了。
“我辈剑士,腰间一剑,自然要斩天下不平事。”
青槐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,啧啧赞道:“李大剑仙,好一个腰间一剑啊。”
李扶摇脸不红心不跳,“多谢夸奖。”
青槐摆摆手,“我也懒得和你废话了,你反正记住我那时在北海给你说的话就行了。”
当年在北海第二次相见,青槐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子,要是有的话,她便好替他提亲,那女子不答应的话,她便要杀了她全家,要是那女子答应,也要杀她。
李扶摇点点头,“青槐姑娘说得话,自然什么都记在心上的,一刻都不敢忘。”
青槐再一次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,心里想着这个家伙自从上次分开之后,不知道又长高了好些。
怎么这么能长?
她自己都是妖土里最高的那一类女子了,可还是只能仰头看他。
“说说吧,这些年又做了些什么事情。”
青槐坐了下来,这件事便算是解决了,李扶摇没有挨打,也没有被自己喜欢的姑娘一直翻来覆去问个不停。
李扶摇有些不习惯,但其实这样的青槐姑娘,比起当年,其实更好了,好到了什么地步呢?
只怕让他李扶摇觉得,真的是能够一辈子在一起都不会面红耳赤的姑娘了。
他看着这个姑娘,想了想,于是便讲起来一个故事。
那个故事啊,不知道是不是美好,但是有趣是真的,有泪有笑也是真的,最主要的是,故事都是真的。
……
……
青天城里的雨小了好些,青天君站在酒肆外,听了不知道多久,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