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日前蒋明珠姑娘赠与小弟的翠玉耳环,刚才被人夺走了。”
“什么,夺走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有人敢从‘地狱书生’手中夺物,是活得不耐烦了。兄弟,是什么样的人?”
徐文双目在暗夜中闪出寒星般的光芒,直照在“天台魔姬”的粉面上,似乎要看澈她的内心,看她是不是故作姿态,抑是语出至诚。口里不疾不徐地道:“那人身手惊人,我竟然看不出对方的身形容貌!”
“天台魔姬”声音中充满了骇异之情,道:“那会是何路人物?”
“小弟想不透。”
“对方可能知道那耳坠的价值,不然不会下手……”
“可是这件事并没有什么人知道……”
“天台魔姬”若有所感地道:“兄弟,莫非你疑心是家师所为?”
“我没有这么说。”
“兄弟,这一点大姐我以生命担保,家师决不屑为。”
对方的郑重态度,使徐文不能不信,他本待说出那人影在自己杀手之下,夷然无损这一节,但顾及泄露本身秘密,只好忍了回去。
“天台魔姬”低头一阵思索之后,道:“兄弟,那人影是否身法奇快?”
“是的,有如幽灵鬼魅!”
“难道……会是他?”
“天台魔姬”略一沉吟之后,道:“你听说过‘妙手先生’其人否?”
徐文一颔首道:“听说过,据说此人行踪飘忽,精于易容,很少见过他的真面目……”
“论身手,当今之世,能与‘妙手先生’匹敌的,恐怕没有几人,而且他的一双空空妙手,简直可偷星摘月,一身功力,也是诡异莫测。”
“大姐认为是他所为?”
“只是臆测。”
“如何才能寻到此人?”
“很难,但……
“怎样?”
“天台魔姬”皱眉苦思了片刻,道:“要找他的确难如登天,只有迫他自动现身……”
“如何迫法?”
“挟人为质!”
“什么,挟人为质?”
“除此别无他法。”
徐文思索了片刻之后,道:“这有失正道……”
“天台魔姬”不由格格大笑起来,直笑得花枝乱颤,那一对不加缠扎,任其自然挺突的玉峰,随之晃动。
徐文有些意乱情迷,面色一肃,冷冷地道:“这有什么可笑?”
“天台魔姬”强抑住了笑声道:“兄弟,你我的外号,在别人心目中似乎并非正道武士,何必故作姿态?”
“别人的看法是另一回事!”
“兄弟,这是你的事,大姐我只是提供意见。”
“徐文不由语塞,暗忖,自己目的在寻回失物,并无其他不良企图,对方能出手抢夺,自己挟持一个人质何妨。心念之中,话风一变道:“大姐,何人为质?”
他这一声大姐的称呼,并非出自本心,只是因时乘势而已,一个良知未泯,但性格因后无的熏陶而倾向于恶时,便常有这种矛盾现象,有时行事乖张残狠,不择手段,有时又不自觉地流露正道的思想,徐文目前便是处在这种矛盾之中。
“天台魔姬”又是一声轻笑,向徐文靠近了两步,匿声道:“兄弟,别见怪,我赞成你的看法,虽然别人以‘魔姬’目我,但人我自为之,任性并非大恶,你以我为魔姬,我便以魔姬的态度对你……”
“大姐,还是说正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