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这关系太大了。”
“晚辈担心家母的安全!”
“他不会有意外的。”
“前辈根据什么说这句话?”
“根据老夫已知的情况。”
“万—……”
“不会有万一”
“前辈一定不肯先行见告?”
“不是不肯,是不能,你必须忍耐,一个月之内定有分晓。依老夫之见,你最好立刻动身赴开封蒋府。”
徐文内心起了一阵痛苦的痉挛,这许多奇惨的遭遇的确不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大孩子所能负荷的。
赴开封,他的确不愿意,但目前似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。首先,自己练成了武林失传已久的毒功“无影摧心手”之后,又得到“白石峰”后怪老人输予真元,本期凭此身手,可以快意恩仇,想不到仇人一个比一个强,这笔血债,何年何月才能得讨?想到此处,不由深痛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妙手先生”若有所思地道:“我们得马上离开此处,“二胡子”已死,宅中已无另外活口,你的身分暂时还不会泄露。这瓶“阎王令”奇毒的解药你带一些在身边,可能相当有用!”
说着,倒了数料在手,把剩下的连瓶交与徐文。
徐文接了过来,谢了一声,感慨地道:“先父当年获得“毒经”,自谓将可成“毒道”
高手,看来武林中一山还比一山高,只这“阎王令”之毒,先父就解不了!”
“妙手先生”目中掠过一抹异样的光彩,道:“你怎么知先尊解不了?”
“因为从未听说“阎王令”这名称。”
“这不能证明他解不了。”
“还有,晚辈随身所携“辟毒丹”,凡‘毒经’所列之毒都能解,“辟毒丹”
对“阎王令”无效,证明……
“妙手先生”一摇手,道:“这就不见得了,你是否钻研过全部‘毒经’?”
“这倒不会,晚辈所学,全系先父口授!”
“这就是了,安知‘阎王令’之毒不载于‘毒经’”?
“难道父子之间还会藏私不成?”
“照情理而言当然不会,但天下事有的却不能以常理衡量。”
徐文默然,他不相信父亲会藏私,但又不能说决无其事。父亲死了,但有两件事他不能释怀,第一,“毒经”从未入自己之眼。第二,父亲明知“无影推心手”
一旦练成,势将终生无法与第二人发生肌肤之亲,实际上,不单是断送自己一生幸福,而且绝了徐文之后。而当初“七星帮”并未结有什么厉害仇家,也没有什么雄图,应该没有练这毒功的必要,父亲明知而故为,为什么?
天下无不是的父母,但这一点父亲是做错了。为人子女,夫复何言?
他也联想上官宏所说的令人发指的故事,和“修缘”老尼的弟子被奸杀的公案,如果父亲真是这么一个人,岂不成“众人皆口可杀”的败类?这使他深深地痛苦,也使他感到无比的耻辱。
“妙手先生”再次地道:“我们该离开了!”
徐文点了点头,跟着“妙手先生”向外走去……
出了大门,向西转出城门,眼前是一片荒凉的旷野。“妙手先生”止步道:“我们就此分手,不久开封蒋府见!”
徐文忽地想起一件久憋心中的事来,忙道:“前辈可肯为晚辈对一件事释疑?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关于正阳城的鬼屋……”
“你要知道?”
“是的,望前辈能据实相告!”
“妙手先生”沉吟了片刻,道:“你业已去过一次,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