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仇声音中充满了杀机地道:“我说过在你死前会告诉你的,现在听着,‘二贤庄’大庄主,‘无敌双剑’之首南宫靖之子南宫仇,老匹夫,听清楚了吧!”
“神风老人”浑身一颤,面上肌肉起了一阵抽搐,身形连连倒退,口里道:“你……你是南宫靖的儿子?”
宫仇跟着上步,剑尖不离对方胸口,恨声道:“不错!”
“你混入本盟当近卫长……”
“你说对了,可是不是混入,而是你们盟主慧眼识人!”
“你……书以乔装‘丑剑客’?”
“先师,明白了吧?”
“你……”
“老匹夫,昔年参与‘二贤庄’血案,‘金剑盟’除了‘三眼神路竺’之外,一共多少人参与,为首的是谁?”
“神风老人”面包一片惨厉,心神反而平静了下来,栗声道:“小子,你以为老夫会告诉你?”
“这可由不得你,老匹夫,你愿意死得痛快的话,最好实话实说!”
“你在做梦!”
宫仇手一抖,剑尖刺进对方胸膛半寸,鲜血立冒。
“神风老人”目光连扫断涧方向。
宫仇冷凄凄地道:“老匹夫,别存妄想,在援兵来到之先,本人可以从容解决你!”
“神风老人”身形又是一阵战抖,破口狂叫道:“宫仇,老夫虽死,你一样活不了!”
“那不关你事,快说!”
“办不到!”
“老匹夫,听着,你不说也无关宏旨,‘金剑盟’自太上以下,全部将以血来偿债,鸡犬不留!”
“凭你?小子,你做梦!”
“老匹夫,下半部‘一元宝箓’落入何人之手?”
“你可到地下问你父亲!”
宫仇猛一咬牙,厉喝道:“你不说?”
“不说!”
破空之声,倏告传来。
宫仇心中大急,再次喝道:“说!”
“神风老人”狂呼道:“宫仇,‘无敌双剑’之后……”
一声凄绝人寰的惨号破空而起,“神风老人”胸背洞穿。
宫仇一拔长剑,血泉喷处,“神风老人”仰面栽了下去。林隙中已见幢幢人影。
宫仇别无选择,一弹身,朝那块刻着“楚河汉界,擅入者死!”的巨石之后掠去,身形方隐,身后已传来阵阵惊呼之声。
宫仇越过“楚河汉界,擅入者死”的界牌,深入十丈左右,借树叶隐身,迅快地扯下面具,取出一粒得自“黑心国手”的疗伤圣丹,嚼碎了涂在臂创之上,然后穿上“金剑盟”的武土衣,回复近卫长的面目。
掉头一看,不由呆了。
只见眼前是望不透的树海,别说人影,连那块作为界牌的巨石,也失去了影踪,心知已陷入了一座奇阵之中,登时焦灼起来。
想到“擅入者死”四个字,不自禁地感到一阵寒栗。
这是什么人划的禁区?
从“楚河汉界”四字推论,当然这神秘而恐怖的禁区,决非“金剑盟”所属!
他现在想回头也办不到了,因为已落入一座不知名的阵势之中。
他象盲蝇般的乱飞乱闯,但转来转去,依然是在树海之中,一无所见,他茫然失措了……
他对奇门阵法,一窍不通,弄得他半筹莫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