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,来人如问你‘血心’来历,你可说是‘玉面无敌甘祖年’之子甘江所赠,托你代他报仇,切记!”
周靖激动不已地点了点头。
“妙手书生”斐庄启开铁门,一闪而逝。
周靖凝望着牢顶通凤的气孔,心里于头万绪,这一切的经历,委实离奇得令人无法想象。
义兄甘江既是“玉面无敌甘祖年”之子,那“血谷”主人岂非是甘祖年之妻,但武林传言,甘祖年夫妇己死于十八年前,双双葬于巫峡“钓鱼矶”,这是从何说起呢?可惜,不曾向“妙手书生”问个清楚。
这可能会来救自己的人,又是谁呢?
难道“一统会”与“血谷”之间,有什么渊源?
终于--
他照着“妙手书生”斐庄的指示,面对车顶气孔,气贯丹田,凝聚发声:“血心埋恨!”
一遍,两遍,三遍……
格格声中,牢门突地自动开启。
周靖一颗心不由怦怦而跳,停止了呼叫,目光凝注牢门,但却久久而无动静,正自惊疑不决之际,一个幽灵般的人影,倏然出现。
周靖骇然望着那人影,悠然飘入牢来。
来的,赫然是一个冰肌玉骨的半老徐娘。
那妇人乍见周靖之面,似乎相当震惊,寒星似的目光,一不稍瞬地在周靖周身打量,粉腮在不停地变幻着颜色。
周靖心里直发毛,但又不好先开口求救。
盏茶工夫之久,那妇人才以一种冷得像是大漠朔风般的声音道:“你是谁?”
周靖定了定神,道:“晚辈周靖!”
“你姓周?”
“是的,请问前辈……”
“不必问了,你说血心埋恨是什么意思?”
周靖不由一窒,他是照“妙手书生”的吩咐说的,什么意思他当然不自但又不能稍露破绽,灵机一动,道:“晚辈被囚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中,‘血心’随之沉沦,岂不终生埋恨。”
“你‘血心’何来?”
“义兄所遗赠!”
“义兄,谁?”
“玉面无敌甘祖年之子甘江!”
中年妇人顿时面现惨痛之色,退了一个大步道:“甘祖年之子?”
“是的!”
“你说遗赠是什么意思?”
“因为我那义兄业已死亡!”
中年妇人双目电张,颤声道:“死亡,那孩子死了?”
“是的!”
“如何死的?”
“被他妻子伙同奸夫谋害!”
“有这样的事?”
“晚辈受托代他报仇!”
“仇报了没有”
“没有!”
“你如何被囚此地?”
“因来此参加‘人头大会’,触犯禁例而被擒!”
中年妇人面上的肌肉一阵抽搐,两颗清泪,滚落腮边,口里喃喃地道:“死了,都死了,可是我……为什么还活着?”
哀哀凄语,令人不忍卒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