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指飞侠冷笑道:“武林七派一而再,再而三地进行莽撞的群打行为,哪还有一丝堂堂武林大派的风度?即令是黑道中人也不致如此不问情由呀?”
罗浮子哈哈大笑道:“如此说来,你是同情那魔头师徒罗?”
葛千仞冷冷地道:“是与不是,你管不着,点苍派自有点苍派的主张。”
话落纵身跃去。
紫虚、凌风也为此事探深自责,见葛千仞发怒走去,也默默无言地双双联袂驰下山麓。
从此,武林七大门派,各行其是,再没有象过去那般合作无间了。
再说武继光随同赤地千里符风奔跑了足有十余里路,方才把脚步停下,在一处坟堆上坐下下来。
继光喘息着抹去额上的汗珠,转头问道:“老前辈,你可曾受伤?”
赤地千里仰天长笑道:“这点微伤,我还挺得住,只是这群东西不分青红皂白,着实可笑又可恨。”
其实,他此刻已感到真元大损,肩膊上被一指飞侠葛千仞点中的地方也在隐隐作痛。
继光暗中把真气运转,也觉损耗甚多,急须调息恢复,于是又问道:“你这次可曾找到—点线索?”
“老夫早就疑心有人暗中捣鬼,只是一时拿不准是谁,经过打听,觉得这太岳庄主穆天虹,外行仁义,实际内藏奸诈,行为着实可疑,此次忽然柬邀各派共同对付你我,虽不知其用心何在,但由此推测以往种种,便更觉可疑了。不料这般自鸣清高的正派人士,竟是如此不讲理,着实令人可恨!”
继光忽然想起一事,突然问道:“你是地灵教的?”
赤地千里符风陡地如遭电殛般,全身一震,黯然摇了摇头。
继光突然大感诧异地喊道:“你不是地灵门的?那么武功何以完全一样,你不用骗我啦,我知道你是谁了。”
符风陡地一声长叹道:“非是愚兄不承认师门,而是愚兄不肖,已经见弃师门了,唉!
往事如烟,不说也罢。”
继光只觉一刹那间,这个江湖闻名色变的老魔,竟象另换了一个人一般,神色之间,沮丧已极,不由一种同情之心油然而生,极其激动地道:“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,只须你痛悔以往过失,不再杀人,仍不失为血性男儿,届时我恳将本门教主职务让与你。”
符风猛然双目睁开,紧盯着他,看了半晌,方才点头,慨然一声长叹,喃喃自语道:
“祖师有灵,使地灵门绝学得传,符某死亦瞑目矣!”
继光原是一个极富感情的人,见他如此眷恋师门,愈觉同情,缓缓走上前去,极其恳切地道:“师兄因何触怒先师,而致逐出门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