摧花公子一听这话,再不语言,就像疯狂了一般,指掌齐运,快速无比地一连攻出一十二掌,点出九指。
继光虽早巳凝功戒备,竟也为这凌厉无比的攻势,攻得倒退八尺。
摧花公子却是得理不让人,着着尽是辣招,掌事都竭尽全力,一时漫天指彰纷飞,掌风雷霆山涌,辛辣、诡异、猛恶万分。
武继光和金蜈宫嫡传的子弟交手,这算是头一次,只觉他所走的路子大异寻常,和中原各派的武功截然不同,简直令人有防不胜防之感。
他原是绝顶聪明的人,虽在这宗奇奥的招式暂时失去先机,却无一点惊惶失措之态,仍然紧守门户,一招一式,予以拆解,暗中更不时留心细察摧花公子的出招换式,尽情把“地灵真经”上的武学施展出来应付。
地灵真经乃是地灵门中全都武学精华,包罗万象,又经邯郸老人竭尽平生精力去芜存精心铨注,较前更为完备。可惜武继光只是囫囵吞枣,硬把它读得滚瓜烂熟,而没有机会详细练习融会,目前他不过得到十之三四而已。
二人急速无比互拆下十七八招,继光已摸清了对方所走的路子,同时,更从那读得烂熟的地灵真经中彻悟了不少法门,倏地轻啸一声,反守为攻,掌风呼呼,招出如骤雨,刹时,又把摧花公子攻得倒退一丈八尺。
这位摧花公子最喜逢迎,深得金蜈宫主人喜爱,已尽得其真传,可惜天分不佳学得虽多,成就却绝赶不上大师兄紫髯伯、师妹魏紫娟,更无法练成那玄门至高绝学鸿蒙紫气。他苦恋魏紫娟已有多年,只可惜紫衣女总是对他不理不睬。
这次风闻紫衣女和一个武姓少年感情甚好,乃请命派来中原,不料一来,便真的遇上了,而且对方坦白承认。
故一动手便全力猛攻,但他哪及得继光的功力深厚,一经展开反攻,任怎么也无法再挽回颓势。
心里又急又气之下,杀心陡起,倏地一撤身,铮地抽出一柄闪闪银光的银色弯刀来,暴吼道:“姓武的小子你听着,今晚不是你便是我,有种的和本公子从兵刃上拼个弱死强存。”
嘶的一声,一刀直向胸前刺到,继光傲然屹立,骤然一翻腕,白玉箫已撤到手中,就他撤箫的瞬间,闪闪刀光已临胸前,当下,随手一夸大,玉箫由下而上,疾向刀光迎去。
不料,这柄银色弯刀却是古怪得很,明明见它刺向胸前,蓦见刀尖忽地一颤,捷逾奔电地迳向肩头削来。
这一式,确实大出继光意料之外,仓促中,猝然一甩肩,白玉箫呜的迎出,当的—声,龙吟声响,弯刀已被直封出去,但饶是他应变得快,仍然在手臂上划破了一条二寸多长的口子,鲜血汨汨流出。
这一来,顿把他激怒,大喝一声,纵身扑上,白玉箫闪起一溜经天毫光,密如连珠地向摧花公子攻去。
摧花公子出其不意,用“幻影毒刀”伤了继光,正自满怀得意。莫大见继光疯虎一般攻来,不由阴恻恻地一阵冷笑道:“小子,你认了命吧!我那银刀上淬有剧毒,中上必死,你若妄用真力,那就死得更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