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真禅师并不即时答他的话,睁眼对他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番,方才徐徐的问道:“尊驾是丐帮那位高人门下?”
“怪叫化的兄弟。”
“尊号如何称呼?来此何事?”
“在下从不用姓名,人家都叫我小叫化,来到目的也和他们一样,看看热闹。”
先前狂笑的老者倏地趋身上前冷笑道:“只怕另有目的吧?你这身装束,能瞒过别人,却无法逃过我胶东渔叟的法眼。”
继光冷冷瞥了他一眼,仰面傲然道:‘就算我是乔装改扮又干你什么事?”
“哼,那我得看看你是什么变的。”
倏地往前一趋身,伸手向下手腕扣来,出手突兀之极。
但觉微风一阵,继光人已到了山口,向着胶东渔叟长笑一声道:“若不是看到绿林圣者份上,象你这宗老不死的,我先叫你丢个大人。”
胶东渔叟气极,纵身又待扑上,却被智真拦住道:“前辈且请息怒,待贫僧问他。”
双手合什趋近继光身前道:“施主究是哪派高人门下,务盼实说免招误会。”
继光哈哈一笑道:“反正不是金蜈宫门下就行啦,何必多问?”
旋把笑容一敛道:“在下急欲获知近日黄山情况,万望禅师不吝赐告。”
智真见他言词清越,举止沉静,而且似有一身难于想象的功夫,料想是一位隐侠的门下,逐轻轻一叹道:“近日黄山时常发现不明来历的蒙面人,武功高绝,凡属进入黄山的人,十九遭逢毒手,三日来死伤的人数以百计。”
“可曾发现是什么样人?”
“据侥幸逃出的人谈,是一个蒙面黑袍老者与一个蒙面书生。”
继光心里一动,冲口道:“蒙面书生?”
“是的,此人行踪飘忽,武功莫测高深,下手狠毒已极,凡遇上他的人,无一能幸免于死。”
继光突然想起那个名叫金雪痕的书生,不由一腔怒火直冲脑门,重重哼了一声道:
“哼,我知道他是谁了,我倒要斗斗这阴毒的畜生。”
说完把手一拱,人已悬空拔起十余丈高,疾如箭矢的向山口射去。
倒把智真掸师怔在那里,搅不清这武功高绝的小叫化是何来路?那胶东渔叟更是暗叫惭愧不已,若果刚才冒昧和人动手,恐怕真要如他所说,丢个大人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