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森不禁大吃一惊,陡的功行铁臂,正待震腕回奔,只觉对方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,竟是那般柔弱无力,不由失声道:“哦!我明白啦……”
轻轻把手夺回,歉然道:“请恕兄弟不知之罪。”
这时刻,后来的两个江湖壮汉也投到了场中,倏然转身趋到继光面前道:“小魔崽子,索债的来啦!”
继光根本不认识他二人,见他语气不善,不由一愕道:“尊驾什么人,恕我武某眼拙。”
“哼!你是真狂,难道连我昆吾剑严化也不识得?”又指着和他并肩站的那个红面汉子道:“这位乃是西南有名的独行侠马玉龙,特来找你算一算杀害点苍三老的那笔血债。”
继光突然仰天一阵狂笑道:“天下徒负虚名之辈多如过江之鲫,在下岂能一一尽识?你要报点苍三老被害之仇对象找错对象了,有胆子就去找金蜈宫主人算帐,何故找上我?”
昆吾剑怒道:“若不是因为你,他们三位怎会遭难?”
继光一身功夫全失,本就心情恶劣已极,想不到竟又是上这种不讲理的人,糊涂找上身来,心里更觉恼怒已极,冷笑一声道:“就算因我武某人而死,你又打算怎样?”
“抽你的筋,削你的皮为他三个偿命。”
声随人到,倏地往前一趋身,剑光如练兜头向他劈来。
蓦然——
剑光一闪,一剑由侧里飞来,当的一声,将昆吾剑严化的长剑直封开去,同时继光身前已多了一个剑眉星眼的俊美少年。
昆吾剑不禁一愕,厉声喝道:“尊驾什么人?胆敢从中架粱。”
俊美少年仰面冷冷的道:“衡山派司徒森。”
昆吾剑严化一怔之下,倏然狂笑道:“我道是谁,原来是衡山派的高弟,那就奇怪啦,怎的放着‘衡山一鹤’的仇不报,却还要做他的护法使者。”
“你说的不错,衡山派确实与他结有深仇,但此刻报仇却非其时。”
“那为什么?”
“他于决斗扶桑姥姥之时,一身功力已经全失,而且此战完全是为了七大门派。”
昆吾剑哈哈大笑道:“他既已把一身武功失去那是天假其便,衡山派若不愿趁此报仇,那就快些闪开让点苍派动手吧!”
“不行,今天任何人也休想动他一根毫发。”
万里独行马玉龙陡的往前一趋身大喝道:“你这目无尊长的任妄东西,还不与我闪开!”
司徒森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有做声,他生长深山,从没有出过江湖一步,也没有听过本派所定的那些又严又苟的规戒,只直觉得对一个失去武功的人,不是英雄所为,同时他对继光的一身莫测武功也深为佩服,已动了惺惺相惜之念,决心不让他们侵犯继光的行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