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又扯到我的头上来了?”
“兄弟离开崆峒,一路南下,在途中即闻江湖上人纷纷传说,认为这次天下第一剑必将为武兄夺得,不料,在金陵遇上一个名叫斐迪的中年书生,在酒楼之上大言不惭,并肆意诬骂兄台,声言只须一举手便可夺得天下第一剑手。
兄弟听后十分不忿,便相约在城外较量,唉!说来惭愧,兄弟竟在力拼三百招后,失手在他一招诡异剑法下,划伤了左臂,临行之时,更受尽其嘲笑,并嘱寄语武兄,如论剑之时不敢露面,便干脆把地灵教的招牌挂起,从此绝迹江湖。”
继光听后,霍地立起身来,厉声道:“此人现在那里,兄弟即时便去找他。”
徐帆急忙摇手制止道:“兄台请少安勿燥,黄山论剑会上必可找到此人。”
继光愤然道:“诬骂兄弟,我到不放在心上,兄台一剑之仇,却必须找回场来。”
“这般说夹兄台是决定参加了?”
“兄弟本无意参与,既有这等事,如若不去到显得兄弟真个怕他了。”
徐帆见激将成功,心头大喜,立起身来道:“兄弟尚有一点急事待办,拟先行一步,咱们黄山再见。”
说完把手一拱,大步往外走去。
徐帆走后,继光心里不禁踌躇起来,他本无意黄山论剑会上争雄,这一来到不能不去了,但当他一想起莫丹凤之事,心头便顿觉不安起来,他曾试着想把她忘记,但那张宜嗔宜喜的娇靥,和那充满了柔情和幽怨的目光,却不时呈现在脑际。
莫丹凤是第一个和他发生情感的女郎,京襄道上二个多月的患难相处,已深深种下情根,假扮香车主人时的一个长吻,更表明了彼此心迹,不料,曾几何时,竟尔忽然两情决裂,连为些什么都不知道。
想着想着,倏地跳起身来道:“不行,我得赶紧去追她,万一她在悲伤失意之时,果然去了漠北,问题便严重啦,金蜈宫主人虽把武功失去,其余的高手仍多,她冒失赶去,岂不自投罗网?”
于是,拔步往外便冲,刚刚踏出店门,蓦然——
一个女郎迎面向他飞扑过来,欣喜无比的高呼道:“光哥哥,原来你在这里,真把我找苦啦……”
武继光连来人面孔还没有看清,只觉香风一阵,来人已投入怀内,及至看清,才知是凌波仙子车玉蓉,于是轻轻把她推开道:“你找我干什么?”
凌波仙子眨着大眼迷惘的道:“难道你不知道?”
继光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。
“我爸爸为了使你得到那天下第一高手的尊号,已征得其余四个仲裁人的同意,准定三月一日在黄山重开论剑大会呢。”
“唔,这个我已知道了,但我现在有急事,必须马上去追一个人。”
“不行,时间只有几天了,你得马上跟我走。”
说完不由分说,拉着继光便去,继光发急道:“这怎么行?我期前一定赶到就是。”
倏地把手一摔,人已腾空跃起,竟不顾惊世骇俗,展开轻功疾奔而去。
气得凌波仙子把腿一顿,狠狠的道:“这般奔丧一般,又不知是去追哪个女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