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波仙子虽对继光一往情深,究竟认识较浅,此时竟也半信半疑起来,睁着一双乌溜大眼,不住的看着继光,就象要洞穿他的肺腑似的。
白衣罗刹符小娟对继光认识较深,深悉继光的为人,不禁冷笑一声道:“自己不知管束门下,却无故找上别人,我光哥哥正人君子,岂会看上两个苗疆的野丫头,还不与我快快闪开,难道想自找没趣吗?”
蒲柳婆婆为人虽然冷傲无比,也知此事有误会,又见继光身旁二个年轻美丽姑娘都替他辩护,疑窦又去几分,当下冷冷哼了一声道:“那就怪啦?……”
蓦然——
金芒一闪,金笛书生斐迪,手执金笛,由林中暴射而出,大喝道:“姓武的,你好大的胆子啊!”
继光不由又是一怔,斐迪嘿嘿一阵冷笑道:“你这色魔淫棍,居然脑筋动到了苗山门下,哼,斐某今天要叫你立时遭到活报应。”
凌波仙子见了这油头粉面的金笛书生便觉有气,铮的短剑出鞘,往前一趋身道:“你打算怎么样?”
这一来又把蒲柳婆婆怒火引发,猛的一顿脚,厉声道:“淫徒,你若今天不把苗岭双姣交出,老身立时取你的狗命。”
继光被人一再骂他淫徒,直气得他剑眉掀动,目射精光,厉声道:“你们胡乱把这些莫须有的事情,加在武某身上,你是认定我好欺负吗?”
白衣罗刹此刻也动了肝火,银刀一震,尖声吼道:“光哥哥不要和他们噜嗦了,这样子分明是有意寻衅,我们接着他的。”
双方一语说僵,情势立形紧张起来,继光仰首长空,俊脸现出一片凛然之色,白衣罗刹和凌波仙子,一个挺着弯刀,一个横着短剑,满脸怒容的一左一右紧护在继光身旁。
这时刻,蒲柳婆婆神色难看已极,满头白发,无风自动,一件玄衣呼的鼓涨起来,犹如一只大黑桶一般,陡地双目绿光一闪,枯柴似的五指倏张,呼的劈胸推出。
继光气愤填膺,杀机陡起,大喝一声,一式“日正中天”,迎着滚滚而来的劲风潜力直射出去。
蓬!两股潜力接实,轰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响,蒲柳婆婆白发飘飞,惊得一掠倒撤八尺。
继光也冷哼一声,双肩连摇了几摇,立时又昂然屹立。
蒲柳婆婆纵横苗疆,所向无敌,不料一招便失败在一个年青的后生小辈手里,接着暴怒起来,牙关一咬,厉鬼也似的厉啸一声道:“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。”
双臂一阵必剥暴响,缓慢提到胸前,又一步一步向前逼来,就在她猛集毕生功力,准备作乾坤一掷之时,蓦然——
远远一声悲喊道:“师傅,你冤枉下他了!”
蒲柳婆婆一见苗岭双姣来到,顿时把功力一撤,满脸凄容的一声长叹,抚着她俩的秀发道:“快告诉我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师兄他……人面兽心,若不是红衣姐姐施救,只怕这时已经……”
蒲柳婆婆不等她们说完,早已气得浑身发抖,大喝一声道:“斐迪,你这畜牲做的好事情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