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棠又何尝不是,但“母亲不贞”这观念冲淡了母子之情,同时也增加了内心无限的痛苦,而这痛苦,不能宣之于口,只能默默地承受,这才是真正的痛苦。
“三目老人”沉声道:“孩子,这失心疯的剑士是何来路?”
“不知道,是从‘玉牒堡’武士手下救出来的!”
“玉牒堡何以要截杀他呢?”
“目前也无法臆测,但有一点孙儿想不透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孙儿救出疯汉之后,在丐帮分舵土谷祠内,不期与‘死神’相遇,‘死神’竟然也要索取这疯汉……”“哦!此事大有可疑,疯汉口念你父亲名号,先后被‘玉牒堡’与‘死神’追索,此中问题不简单,莫非血案与‘死神’有关?”
此言一出,举座动容。
甘棠心头大大一震,这太有可能了,今日以前,他一直认定出手的是“魔母”,结果是场大大的误会,唯其如此,他一直没有朝‘白袍怪人’身上去想,现在经此一提,立即扭转了观念。“血帖”出现武林,在血案之后十年,“阴司公主”所言,她造就第二“死神”早在“圣城”血案之前,这其中就有思索的余地了。
“啊!还有一件事值得可疑!”
“三目老人”、“凤凰女”、“奇门令主”几乎是异口同声道:“还有什么可疑?”
甘棠面向“奇门令主”道:“芳姨可记得贵派主坛弟子尉迟风被一个白袍怪人酷刑逼供那回事?”
“记得,怎么样?”
“那白袍怪人自戕而死,后来证明是‘玉牒堡’少堡主西门庆云所扮……”
“哦!他……”
“所扮形貌与‘死神’一般无二。”
“冒充‘死神’?”
“也许是冒充,也许是真的与‘死神’有关而受命行事!”
“三目老人”插口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‘玉牒堡’可能与‘死神’有关?”
“是的!”
“也许你错了?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可曾听说最近发生的一件大事?”
“孙儿倒未听到说发生了什么……”
“玉牒堡已遭‘死神’光顾!”
甘棠不由大吃一惊,脱口道:“死神已光顾玉牒堡?”
“不错,所以你的想法可能不对,西门嵩之子冒充‘死神’,可能是他个人为达到某种企图而为。”
“结果如何?”
“死神先传‘血帖’,堡中已有戒备,但仍死亡十弟子……”
“西门嵩呢?”
“听说与死神的一场撕拼,占堡中奇门布设之利,死神知难而退!”
“哦!西门嵩的功力竟然能与‘死神’颉颃……”
甘棠陷入沉思之中,据本门“天威院主程琦”潜伏该堡秘得资料,西门嵩以“青龙堡”
少堡主卫武雄作他的替身,他自己则秘密潜修武功,数月不露面一次,不知练的是什么功力,竟然能与冒充“死神”的“白袍怪人”分庭抗礼,以“血帖”肆虐以来的记录,“死神”被击退可算是破题儿第一遭,照此一说,他儿子西门庆云扮的“白袍怪人”与真正的“白袍怪人”无涉的了,但当初西门庆云迫问尉迟风的口供,是为了“少林”掌门人头而起,这内中的蹊跷,就令人无法想象了。
就在此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