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!……哇!……”
惨号与惊呼混成一片,四名刽子手横尸当场,甘棠兀立如山,面对惊愕得不知所措的西门嵩。
“好小子!”
暴喝如雷声中,数支长剑疾风迅雷般的刺劈而至。
“呀!”
惊呼再传,数名剑手,被甘棠在挥手之间迫得踉跄倒退。
西门嵩惊得失神,只是刹那现象,见状忙喝一声道:“住手!”
锦衣剑手齐齐退回原位。
“报名!”
甘棠目暴神光,迫视着西门嵩片言不发。
西门嵩凝视甘棠良久,才振声狂笑道:“本座道是谁,原来是施少主,幸会!”
甘棠冷冷地道:“阁下感到意外吗?”
“多少有一点,不知施少主驾临敝分坛有何见教?”
“请问万万通何由致死?”
“这!本座称你一声小友,任何门派,如发现有人卧底,该如何处治,不须本座再加以说明!”
甘棠登时一窒,的确,对方言之成理,使他无法反驳,卧底潜身,武林大忌,他后悔事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,贻人以柄,但现在这已不重要了。陆秀贞吐露的两句话,内中大有文章,他非追根究底不可。
西门嵩脸色倏然一沉,怒声道:“上门杀人,你可有解释?”
“有!”
“本座愿闻!”
“陆秀贞出语涉及在下母子,在下必须留活口问个清楚!”
“你问罢!”
甘棠回身一看,不由冷了半截,陆秀贞业已七孔溢血而死,再看那余平,也已断了气,死状奇惨。
心念一转之后,回身道:“堡主曾说过在下并非‘武圣甘敬尧’的骨血?”
西门嵩阴阴地道:“不错,本座说过这话!”
“那就请堡主拿出证据!”
“证据?”
“不错,以堡主的身份,当不致信口雌黄。”
西门嵩略作思索之后、道:“随本座到内室一谈如何。”
甘棠心念疾变,先弄清白己的身世,然后再设法查证方才陆秀贞临死所说的那两句话,倒不失为可行之着,当下慨然一颔首道:“可以!”
两人来到一间密室之中,分别落座。
西门嵩面上又恢复了那庄严、豪迈的武士本色,沉声发话道:“施少主,在谈论正题之前,希望你能据实回答本座几个问题?”
甘棠业已横下了心要揭开所有谜底,当下正色道:“请问吧!”
“第一,令堂对你的身世问题,可有解说?”
甘棠想起母亲暖昧的态度,不着边际的答复,登时心内一阵剧痛,为了求证事实真相,他不能不回答这问题,咬了咬牙道:“家母对此没有明白的解释!”
“令堂承认了!”
“不,她否认,但没有说出否认的理由。”
“好,第二,本座与‘武圣’之间的交情,你可有怀疑?”
“这……”
他想到了陆秀贞,既然双方交情深厚,何以要奸人之妻?
西门嵩似有所觉,淡淡地道:“如有所疑,请直说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