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不惊动店家和旅客,两人越屋而出,直奔东城。
城外,一道土阜之上,黑衣妇人业已伫候。
甘棠与“青衣剑客”径趋黑衣妇人身前,只见黑衣妇人面寒如冰,嘴角噙着一抹冷笑,目中隐泛杀机,这神情,使二人为之心头一震。
黑衣妇人冷冰冰地道:“司徒望,还记我是谁吗?”
“青衣剑客”熟视了对方片刻,突然欣然道:“你……你是如萍小妹?”
“亏你还记得!”
“自你远嫁关外之后,今天是第一次见面!”
“你感到意外吗?”
“十分意外!”
“我找到你也是十分意外!”
“小妹找我?”
“嗯!找了十多年了!”
语音仍是那么冰冷,无情,“青衣剑客”面上的笑容消灾了,他直觉的感到气氛有些异样,窒了一窒之后,问甘棠道:“贤侄,这是你姑母如萍,她出嫁关外蒋家时,你还年幼,可能……”
甘棠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得一愕,随即行下礼去,激颤地道:“萍姑,我听爹提到过您!”
甘如萍面色耳地转变为无比怜爱之色,一拉甘棠道:“孩子,苦了你了,想不到甘氏还留得你这一条根!”
甘棠眼圈一红,悲声道:“萍姑,棠儿愧未能早日了断血仇。”
“孩子,慢慢来,仇家终有授首之日的。”
“萍姑,我的身世……”
“孩子,你是甘氏血裔没有错,但大嫂……”
甘棠一颗心登进提到了腔口,栗声道:“我母亲怎样?”
甘如萍咬了咬牙道:“大嫂不守妇道,也是实情!”
甘棠如被雷击,连退了三个大步,手足一阵发麻,全身像被浸在冰窖里,母亲失德,已成了不争的定论。这事实对一个作子女的来说,的确太残酷了。
“青衣剑客”沉声道:“如萍,你大嫂绝非这等人,你说话得有根据。”甘如萍面色又恢复了原先的冷漠,阴寒,目光罩定了“青衣剑客”道:“你为我大嫂辩护?”
“青衣剑客”面色一肃,道:“说是亦无不可!”
“哼!你知道十多年来,我为什么找你?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要杀你!”
“青衣剑客”骇然退了一个大步,栗声道:“你要杀我!”
甘如萍双目抖露出一片恐怖杀机,厉声道:“一点不错。我奉家兄之命,要杀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!”
“青衣剑客”激动得簌簌直抖,两眼瞪如铜铃,狂声道:“奉敬尧兄之命?”
“不错!”
“萍妹,你说这话是认真的?”
“十分认真!”
“那是为了什么?”
“你应该很清楚!”
“我一点也不明白!”
“一定要我说出来?”
“当然!”
“你坏我大嫂名节!”
“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