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没听说过。”
“伯母,我们进去吧,可以高枕无忧了!”
两人回到庄中,在正厅内坐下。
南宫维道感到无比的快慰,这艰巨的布阵工作,能在短时内顺利完成,当然这得归功于那神秘的“一枝梅”。如果没有那神偷暗中助力,要想顺利完成可真不容易。
“金钗魔女”突然问道:“我想到了一个人……”
南宫维道一愕,道:“伯母想到了谁?”
“就是那黄袍老道……”
“啊!他是何来历?”
“崆峒派一向以邪术异端见称于江湖,我曾听说过该派出了一个邪门好手,叫做‘魔魔道人’,这驱使‘行尸武士’的可能是他!”
“魔魔道人!”
“这魔头一向活跃在关外.不知怎地为‘金龙帮’所罗致?”
“朱自信为了要君临武林天下、无所不用其极……”
“你知道朱自信的出身来历?”
“周伯父已经对小人说过了!”
“金钗魔女”凄厉地道:“不要提他!”
他,指的当然是周础,话头是她提的,却又不许人提到她丈夫,实在令人啼笑皆非。但,南宫维道知道她的心境,她是一个不幸的女人,集恨、怨、惨于一身,真是“自古红颜多薄命”啊!
到底是天妨红颜?还是红颜有其薄命之因?
假设是无盐、模母,遭遇再惨,有人会为她慨叹吗?
他想不透这道理,下意识地摇了摇头。
“金钗魔女”顿了一顿,接着道: “你准备如何对付朱自信?”
南宫维道不假思索地道: “为了武林公义,我要杀他,为了血海深仇,我要杀他!”
“是的,我这一问是多余!”
“若非朱自信,伯母没有今天的悲惨遭遇,伯母对他……”
“我愿看他遭报。”
“哦,伯母,我们有件事须立即做!”
“什么事?”
“画阵图,否则自己人无法进出这庄院。”
“对了,连我也无法行动。”
南宫维道去别的屋中寻了纸笔,先画了一张略图,标明进出之法,然后递与“金钗魔女”,道: “请伯母帮忙照原样描绘!”
他自己也动手继续绘制,半个时辰左右,两人合描了三张。
天色将暮。
“金钗魔女”自动寻到厨房,发现贮存的粮米食物不少,忙生火举炊。
南宫维道带了两幅阵图在身上,到外面巡视,—方面,他要查看黄袍老道和那些怪物的动静,庄内已无所谓,庄外来的人如不明就里,可能遭害。另一方面,他想联络一下那神秘的老偷儿,他知道阵势会阻隔了对方。
到了庄外,举目望去,不由大吃一惊,阵内已没有那两名“行尸武士”的影子。
是被什么人救走的呢?
凭“行尸武士”本身,如无援手,是无法自脱的。
这入阵救人的人,显然懂得奇门之术,不然无法入阵门救人,只是不知对方道行的深浅。
不过,他有自信,要找一个能自由进出奇阵,并能破坏此阵的高手恐怕很难,事实说明,对方可能略通皮毛,所以不曾有进一步的行动,加以两“行尸武士”被困之处,在阵门之内不远,此阵的奇妙,尚在进一层之内。
他到现场察看,果然不出所料,迹象显示,对方连试探进一步的表示都没有。
遥望阵外,已不见黄袍老道人的踪影,不知是离开了,还是隐伏在近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