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霄也觉着舒元这玩笑开得太大了,因为他和梅影虽然同行了好久,但从无情爱的表现,又无婚约之言,他这么开口就叫“新嫂”,实在有些胡闹了。
于是,他立将神色一整道:“元弟,你怎么可以这样胡闹……”舒元一瞪眼,道:“怎么叫胡闹,咱们当着韩老前辈在此,不妨请他评个理儿。”
韩翊笑道:“小兄弟,你叫我评理,可是你输了。”
舒元道:“我得听听你韩老前辈的高见。”
韩翊道:“婚姻大事,须得父母师长之命才行,最低限度也得两人心意相通,既无婚约之言,怎么可以胡乱喊得?”
此时那梅影已然差异得难禁了,早已背转身去,但却不时地偷眼看着云霄。
云霄却显得有点尴尬,但却瞪眼盯着小叫化舒元。
舒元笑道:“老前辈说得对,你可知我小要饭的来这里干什么的吗?”
韩翊笑道:“令师徒行事,往往出人意外,老偷儿却猜不出来。”
舒元笑了笑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油纸包来递给了韩翊,笑道:“老前辈看了这包中之物,就会明白了……”云霄见状,心中倏地一动,忙迈前一步道:“让我看看是什么物件?”
舒元倏地抽回手来道;“大哥,对不起,你不能看。”
云霄道:“那为什么?”
舒元道:“不为什么!你不能看就是不能看。”
韩翊笑道;“云世兄,你就不看好啦,瞧他小要饭的,在闹什么鬼!”
云霄笑了笑,退后两步,舒元才将那油纸包儿递给了韩翊。
韩翊打开来一看,见是两封信,全都是写给自己的,另外有两份柬贴,是写给云霄和梅影二人。
原夹癫仙凌浑和梅岭绿萼庄的女主人徐绿华,早年原是一双情侣,后因一点误会,两人竟闹得兵戎相见,凌浑一气之下,奔赴北天山,徐绿华也嫁了绿萼庄主梅隐君。
这本是数十年前的事了,但是,凌浑并没有忘情,在每年的青梅熟时、他都要到梅岭一次。
徐绿华在事后,也知道是场误会,但因她已嫁了人,不便再同往常一样,所以也在青梅熟时,相候在梅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