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悔……反什么悔?”卓永年茫然地问。
“你亲口答应本座,要以你的旷世医术襄助本座共建武林大业,所以把道爷你敦聘到此,怎么刚才会说出不知如何到此的话来?”乾坤教主一脸庄重之色。
“这……可是……”卓永年用手搔头。
“道爷,你不须按规加入本教为弟子,本座遵守诺言,聘为客席上宾,除了治病疗伤,别的不敢劳驾。”
“道爷,这是开本教的先例!”周大庆接了一句。
卓永年目不转瞬地望着乾坤教主,老脸在不停地变化,似乎困惑于这匪夷所思的情况之发生,何以自己经历过的事会没有影子?他表演的功夫的确是到了家。
“小黑,你记得我们是怎样来的?”卓永年转头问。
“这……好像我们本来就在这里!”东方白凑和上了一角。
“怎么会是本来?”
“师父,弟子……委实记不起来。”
乾坤教主始终保持他的风度,清朗中带着威严,微一莞尔道:“道爷,多喝几杯,恕本座失陪!”转头又向周大庆道:“你代本座好好招待道爷!”
周大庆躬身应了声:“是!”
乾坤教主再深望了卓永年一眼才转身出房。
周大庆重新落座劝饮。
彼此不再提失去一段记忆的事,胡乱谈了些不相干的江湖事,这顿酒约莫喝了一个更次才告散席,周大庆恭送师徒俩口正房后告辞离去。
东方白关好厅门,趋近卓永年,以极低的声音——
“看出教主的路道么?”
“正如所料,真的是‘阴阳秀士’李思凡。”
“那女的可谓世间罕见的尤物……”
“唔!”
“三恨先生所提的条件是要他夫妇的命……”
“对那么美的女人下不了杀手?”
“不是这意思,我是说三恨先生与阴阳秀士李思凡夫妇之间到底何仇何怨,竟然以杀他夫妇作为条件?”
“这只有三恨先生自己知道。”
“下一步棋怎么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