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方仍然不应。
那声音接着又喝道:“再不出来,我们就要冲进来了!”
韩方暗暗冷笑,蹲下身子。
庙外也静了下来。
良久,庙外猛然一声沉喝:“闯!”
兵刃“锵啷”出鞘声,衣袂破空声乱响。
月光从东面墙壁的缺口射人,凄白而凄冷,忽然一暗,三个黑衣汉子凌空飞来,‘飕飕飕”,不分先后的从缺口飞人。
西面墙壁那一道破烂不堪的窗户同时碎裂,也窜进两个黑衣汉子。
庙外人影飞闪,也有两个黑衣汉子冲进来。
韩方把握机会,长身挥刀,寒光一闪,锐利的刀尖砍进一个黑衣汉子的咽喉,接着右脚疾踢在另一个汉子的小腹上。
那个黑衣汉子怪叫一声,连人带刀被踢得飞了起来。
韩方左脚一顿。身形飞射,从他们之间窜了出去。
冲进来的几个黑衣汉子一眼蔑见,身形急收,一人大喝道:“哪里逃!”
另一人高呼道:“截住他!“’、,
语声未落,韩方已窜出庙门外。
四个黑衣汉子幽灵一般站在庙门外。各握兵器,如狼似虎,韩方的目光一点,心头不禁一寒,去势亦一顿。
站在庙前的四个黑衣汉子眼见韩方冲到,“轰”然齐喝一声,手中兵刃疾展,韩方大喝一声,不顾一切的和他们拚在一起。
“当!”一声,韩方的长刀斩在左方的那个霸王盾上。
那黑衣汉子咧嘴一笑,左右手及时一错,韩方的刀立刻被夹在双盾之中。
韩方因断了右臂,伤势未愈,左手使刀,功力大不如前,眼看又有两个黑衣汉子手持兵刀扑到、心想这下完了。
“嗤”一声,韩方手中的那把刀终于把持不住,脱出左手。
于此同时,一条天门棍,一双护手钧跟着袭到,棍敲膝盖,钩锁双膀,他们显然无意击杀韩方,想捉活人。
钩、棍未到,韩方就“哇”的一声怪叫整个身子灵蛇般一翻,避开天门棍,扑向手持护手钩的那个黑衣汉子。
护手钩“嗤嗤’的在韩方左右肩头上划开了两道血口韩方仿如未觉,箭矢般从中射人,左手疾出,捏住那人咽喉。
“咯!”一声脆响,那汉子的一对眼珠子从眼眶内突了出来,一条裤子刹那湿透,腥臭攻鼻,当场气绝,身子田被韩方拉甫地上。
韩方亦收势不住,扑在只身上,耳后风生,他不假思索。随即滚身。
他虽然反应敏捷,手持一双霸天盾的那个黑衣汉予也不慢,一转一沉一压,还是将韩方压住双盾之下。
一条天门棍跟着插落。
“啊……”一声惨叫,韩方左掌尽碎,碎骨从掌心穿出,鲜血染红了附近的泥土。
手持日月环的黑衣大汉向韩在双脚期落。
手持霸王盾的黑衣汉子急喝道:“住手!”
“大哥少管,让我斩断他的两腿!”口里虽是这么称拗日月环的黑衣汉子还是收住了势子。
“大哥”冷笑道:“断他那只左手已够了,再断他双腿,万一条受不住,当场一命呜呼,大爷面前如何交代?”
“可是老三的仇……”
“大哥”目光落在手持护手钧的黑衣汉子尸身上,截口道:“事了之后,只要我们开口,何愁大爷不将这厮交给我们处置。”
手持日月环的黑衣汉子想了想,道:“好吧!”
紧接着他一个箭步扑到韩方头前,冷笑道:“姓韩的,今天暂且饶了你一条小命,等我们拿住了路云飞,有你好看。”
韩方一张脸已因左掌碎裂痛得扭曲变了形,却始终一言不发。
他睁大眼睛,瞪着那个黑衣汉子,一直到他说完,才冷冷地道:“你们是中州五绝门下的走狗!”
那黑衣汉子手持日月环一阵乱敲,道:“随你怎么说,日后总要你知道我们这些走狗的手段。”
韩方道:“大不了一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