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由又激发怒意,暗道,连掌门人尚且如此,何况其馀,当下面容一变,冷冷的说道:“后辈实情实说,信与不信,全凭掌门了。”
“听你语气,就是桀骛不驯的狂徒!”
他双目一瞪,大声道:“请掌门人说话稍留馀地!”
“哈哈,狂妄的小辈,你待如何?”
“晚辈还不是贪生怕死之徒,义之所在,生死不辞!”
“哼!好志气!”
“五年之前,令师以一面魔笛摧心令牌为凭,和老纳相约五年之后,由施主赴少林了断当年那段过节,现在你就先作交代吧!至于最近杀害五大门派中人及今天的事,稍停再说!”了尘大师,说完目注掌门人。
掌门人颔首认可。
“施主你就作交代吧!”了尘大师又加上一句。
全寺僧众神色摹然紧张,昔年“五龙今”被夺,惨杀藏经楼十名高增的公案,他们耳熟能详,纷纷在心中忖测,不知这小煞星要如何来交代这一段公案。
他自己接受了外公魔笛推心关任侠的临别之命后,就直奔少林,到底那黑布所包竟是什么样的物事,他自己也是丝毫不晓。
他伸手怀中,取出外公交付的那小小黑布包。
众人疑虑不释的齐齐紧盯着小包。
掌门人身后,立即走出一个僧人,从司徒文手中接过,双手送呈掌门方丈,然后退立原处。
场中落钟可闻,大家屏息静气的等待事态发展。
他心中也是紧张之极,不知这黑包给他带来什么遭遇。
黑布包被打开,一支上绣五条金龙的黄色小旗,应手展开,众僧面上掠过一丝异样的神色。
“五龙令!”僧众中传出一声轻叫。
随着“五龙令”的展开,一纸素笺,飘落地上。
了尘大师随手拣起,送呈掌门方丈。
掌门方丈看了一遍之后,朗声道:“昔年夺走五龙令,大闹少林古刹,杀死藏经楼十大高僧这件公案,既然令师已经查明,是情天不老鸳之子寰宇一奇所为,并已取回五龙令,这段公案,就此揭过,至于……”掌门方丈说到这里,略作沉吟。
他心里刚觉得一松,听掌门人沉吟不语,知道必然另有下文,外祖父交代的事既了,自己的事,他可是无所谓,躲脱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一副泰然之色,静待下文。
掌门方丈略一停顿之后,面色一寒,厉声道:“小施主擅闯本寺,连伤我数十门人……”
“后辈方才已经说过,以礼求见,不蒙通禀,反而被贵门人节节围攻,为求自保,不得已而出手!”
“以你所说,乃是我少林门人的不是了!”
“大师可传问贵门人,就知原委!”
掌门方丈明明知道门下人是为了最近的同门被杀事件而愤然出手,究其实,寺有守规,未奉命而私行出手,虽然情有可原,但也难免贻人口实。
他转回望了阶下院地中的众门人一眼之后,冷然说道:“小施主既然这么说,这事暂且不提,但江湖中残杀五大门派弟子,并在尸身上留紫色令记一节,小施主又何以自圆其说?”
说完,神目如电炬般,直看着司徒文。
众僧也同时面现悲愤之容。
“这件事,并非后辈所为!”他从容的答道。
“那尸身上的魔笛摧心印记,难道是假的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