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章前辈,数十年不见,您老风采如昔!”
随着这轰雷般的话声,走出一个高大狞猛的老者,年约五十余岁,手中一对鹅卵大的铁胆,搓得哗哗直响。
“咦!字文老弟,幸会,今天的来意,可否为……”
“哼!今天所有在场的人,都是一个目标,向残狠毒辣的手书生,讨还公道,章前辈莫要为他……”
“两位可否听我老偷儿一句话?”
“请讲!”
“这些凶杀事件,我章空妙以头颅作赌,决不是眼前我这小兄弟所为,而是另外有人冒名嫁祸!”
“阿弥陀佛!佛家戒妄语,章施主这话未免是欺人之谈,若非怪手书生这等身手,决造不出如此惊人的杀孽!”
“章前辈名高德重,我残神毒胆敢不遵命,但此事非同小可,总舵被挑,岂不等干砸碎我的名牌!”
千手神偷心中虽然明知司徒文所言不虚,但自己却又无法提出有力佐证,证明司徒文的无辜,急的抓耳挠腮,一时之间,被问得说不出话来。
司徒文在一旁暗自忖道:“看来今天的情势,解说也是徒然,众人各怀怨毒而来,岂会因三言两语便退去!”
心念动处,剑眉一扬,欺身上前数步,朗声道:“各位今天既然是专门为了在下而来,一切在下接着就是,如果各位信得过适才我章老哥哥所说的话,在下诚恳的希望不演流血惨剧,一个月之内,我司徒文还众位个明白!”
首先川中黑道盟主“残神毒胆”宇文雄虎吼道:“小子,别图狡赖,大丈夫敢作敢当,既敢妄逞凶顽于前,现在又何必打退堂鼓,今天你不还出公道……”
司徒文俊面一变,扬声道:“在下被冤莫白,不惜委曲以求全,在真相未明之前,希望各位能冷静三思,以免造成更大的血劫!”
慈云师太白眉一挑,沉声道:“小施主,是则是,非则非,今天恐怕由不得你了!”
紧接着四周人群一阵骚动,喝骂之声,乱成一片:“小鬼,你今天插翅难逃,”
“任你舌泛莲花,也是枉然,血债只有血偿!”
“怪手书生,你认命了吧。”
“小子,你以为江湖无人了,任由你胡作非为!”
……
场中空气,顿呈紧张!
四周群雄,蠢蠢欲动!
千手神偷急得吹胡瞪眼,颤声向司徒文道:“小兄弟,你最好是立即离开去追觅这冒名贾祸的凶徒,这里的事,你就交给我老哥哥吧!谅来他们……”
司徒文如果想走,那是易如反掌,但他能不顾自己的名誉而脱走吗?虽然事情终有水落石出之日,但他岂肯如此。
当下激动的向千手神偷道:“老哥哥,请你静立旁观,千万别卷入这场是非!”
“小兄弟,我老哥哥活都活腻了,还顾及什么?”
蓦然——
两条白色人影,电射入场。
一看,竟是两个二十不到的少年男女,身上穿着孝服,身形才定,分别向慈云师太及残神毒胆见一礼,悲声道:“先父川西大豪东方庆忌,生平任侠作义,想不到遽尔横遭惨死,请两位老前辈暂且退后,成全我兄妹之志!”
两个身着孝服的少年男女,倏地转身,双双目眦欲裂的瞪视着司徒文,其中那女的娇声喝道:“二贼,家父与你何怨何仇,竟尔遽下毒手?”
那少年跟着悲声斥道:“司徒文,我东方明文,恨不能食你之肉,寝你之皮!”
慈云师太与残神毒胆,不由皱眉微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