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能找上应无敌为什么要杀范老二?”
“也许是适逢其会,也许是藉此告诉应无敌讨债的人来了。”
“如果他是对方雇的杀手呢?”
“会有这么巧。”
“邝师爷,天下事无巧不成书,不管怎么说,你跟应无敌的交谈他定然已完全听到,杀范老二可能就是为了消除窃听的阻碍。”
“这……问题的确严重,要不要立刻通知应无敌?”
“不急,应无敌既然一定要见当事人,等老夫见过他之后再说,不见红的意图我们必须设法摸清楚,还有浪子的情形如何?”
“没见着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他像是突然失了踪,再找不到他的影子。”邝师爷用手搔着头。
“他不会离开开封吧?”
“应该不会,对外的大小通路都布了眼线。”
“这些暂且不管,你先去安排见面的事。”
“是!”
邝师爷辞出。
冷一凡正朦胧入睡,一阵极轻微的响动又使他清醒过来,由于“不见红”的事件,他的警觉性已提得很高。凝神倾听,响动声已停止,他断定这不是错定,照那声响不是撬门便是开窗,他躺着不动,剑在手边。
帐门没放下,外间的灯光透过隔间的帘子,隐约可以辨物,他注视着帘子。
帘子悄然揭开,一条人影掩了进来。
“什么人?”冷一凡出声喝问,五指已抓牢剑柄。
“是我……春芳。”边答边靠近床边。
冷一凡倒抽了口凉气,起更时用五两银子打发走的流莺,想不到半夜三更她又缠来了,的确是惹厌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
“来陪你,大爷,我不能白要你的银子!”说着,一屁股坐上了床沿,黯淡光线下的侧影相当惹火,尤其是这时辰、这地方。
冷一凡躺着没动,心头突然一惊。
“房门是拴着的,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