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!你知道是谁?”
“定要我说?”
“不错!”冷一凡有点发怒。
“好!我说!”贾依人伸长上身靠过去,压低了嗓子:“铁面无常应无敌。”然后放大声音道:“我说的对不对?”
冷一凡脸上变了色,这就等于承认贾依人说对了。
春芳神色不变,仿佛事不关已,连听都不想听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冷一凡绷着脸。“老哥,你在酒楼跟一个黑脸的瞪眼,这档事已经传开了,你还以为是秘密么?”贾依人带笑说。
冷一凡哑口无言。
“浪子大哥,我不过问你们之间结的是什么梁子,但有句话奉劝,如果只是为了意气之争,就犯不着去跟一个职业杀人者斗……”
“你老弟的意思是怕我斗不过他?”
“不,人在江湖,如果心胸不开,那就天天有得斗,永远斗不完,你本身还有大事要办,犯得上去……”
“别说了,到此为止!”
“好吧!哦!对了,我还有事要办,得先走一步,今晚不尽兴,改天我作东,选个清静地方,咱们兄弟俩再痛快喝两杯。”
说完,贾依人站了起来,又道:“春姑娘,你……”
“我跟贾大侠一道走!”春芳也站起身。
“好,改天再见……”冷一凡也不留。
贾依人与春芳双双离去。
此刻之后,冷一凡也会帐离开。
如意酒楼的房间里,姓荆的老者和邝师爷在低声交谈,两人坐得很近,头与头相距不到一尺。
“浪子落脚在什么地方?”姓荆的老者面色凝重。
“不知道。”邝师爷摇了下头:“城里城外大小客栈都安了桩子,一直不见他的影,今晚在南北会酒楼,他像是突然冒出来的,他离开南北会在下立即着人盯他的稍,可是没多久便脱了线,这小于够机警。”
“他说他要斗应无敌。”
“他亲口说的,而且语气很坚决。”
“太好了,正合我们的胃口,照原来的计划加紧进行,成功,便可高枕无忧了!”
“荆老,在下……有点顾虑”
“什么顾虑?”
“应无敌以杀人为业,并非等闲人物,干这一行,必须有他的几套,万一要是被发觉这当中……岂非后果严重?”
“邝师爷,你一向是智多星,头脑比别人灵光,不过有时候你未免顾虑太多,这是件顺理成章的事,万无一失的,你尽管放手去做,老夫保证不会出错。”姓荆的老者拍拍邝师爷的肩头。
“这个……在下……”
“师爷,事请进行到目前为止,不是一切很顺当么?”
“嘭!”房门被重重地撞开。
姓荆的老者和邝师爷大吃一惊。双双变色起立。
撞门而入的赫然是春芳,她用背顶上被撞开的房门,靠着直喘气,媚荡的脸一片煞白,一只手捂着右胸。
鲜红的血从指缝间直冒,衣服和裙子湿了一大半,血往地上滴,她不但受了伤,而且伤得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