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啦!宝贝,你快去歇着吧!”
“不要……”
“怎么不听话了呢?”
“我要站在这儿听你们讲话嘛!”
“嗨!”姓荆的老者无可奈何地摇摇头,又转望邝师爷:“我们来谈第二件,不见红与应无敌是生死冤家,他怎会找他喝酒谈心?”
“喝酒是事实,谈心则未必,谁也没听到他们谈的是什么,他们这类人物讲究的是风度和气派,不会横眉竖眼。也许他们在算旧帐,也许在谈了断的方式,对我们的计划不可能会有任何影响。”邝师爷分析得头头是道。
“照你这么说。什么事也没有”?
“就事论事,本来……”
一句话未完,一个黑衣汉子匆匆来到明间门外:“禀师爷,悦来客栈方面有消息传来,请师爷……”
邝师爷立即起身步向厅门。
不一会,他又回到明间厅里来,神色变得十分难看,一望而知传来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消息了。
邝师爷坐回原位,深深吐了口气,目泛生荆的老者。
“荆老,情况有了变化。”
“怎么说?”“我们派在应无敌隔壁房里的两名弟子被人点了穴道沉睡不醒,下手的手法十分诡异,扮店小二的余香主竟解不开……”
“有这种事?”姓荆的老者目芒大张:“结果呢?”
“现在还躺着,余香主无能为力。”
“真……他妈的!”姓荆的老者重重拍了一下桌子:“邝师爷,你刚才分析的完全推翻,我们再来研究一下,制人的目的何在?”
“这……”邝师爷窒了好一会才接下去道:“当然是怕他们的耳朵。”
“那就是说他们所谈的是秘密?”
“极有可能。”
“谁下的手?”
“访客、主人都有可能。”
“看来你得马上过去一下!”
“是!”
邝师爷起身离座。
“慢着,老夫忽然想到件事。”姓荆老者闪动了一下目芒:“不见红当年被应无敌一剑弄得无颜立足江湖。现在,他们仇人见面,不见红迟迟不采行动,他的耐性真有这么好?而且还公然跟仇人共桌而饮,又同投一店,这当中难道没有文章?”
“也许不见红没十分把握立即行动,采取缓兵之计,做周全的打算。”
“应无敌不是呆乌。”
“在下去找机会探探应无敌的反应。”
“还有,邝师爷,别忘了昨晚我们谈话时那声冷笑,从各种迹象看,我们不仅有了敌人,而且是可怕的敌人,你必须随时提高警觉,应无敌不是也说过他回了一笔更大的生意么?老夫看此中大有蹊跷。”
话锋顿住,脸上抖露出一片使人股栗的杀机,沉下脸又道:“夜长梦多,传话给他,第一件事立即付诸行动。”
“恐怕有困难。”
“什么困难?”
“应无敌还没肯定接手。”
“邝师爷,钱能打动人心,也能打瞎人眼,打,不计代价,甚至加倍,这件事非完成不可。”姓荆的老者似已下了最大决心。
“好,在下遵办!”邝师爷深深点头。
“你们说传话给谁呀?”春芳突然插了嘴,显然她并不明白两人在谈的是件什么事,才有此一问。
“春芳,这件事你别过问。”姓荆的老者挤出了一丝笑容。
“我是外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