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一夫阴残霸道,听这么一说,却怔住了。
白石玉双手一拱,文质彬彬地道:“如无别的指教,在下告辞了。”说完,自顾自地缓步离开。
司马一夫怔了半晌,才摆手道:“带走!”
一行人迅快地离开了现场。
许中和钻出假山洞外,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,目前的情况,有些扑朔迷离。正自惶惑之际,白石玉幽灵似的现身出来,许中和急着道:“他们会把他怎么样?”
白石玉挑眉道:“许兄与他才拚过命,差点横尸他的剑下,为什么又关心他?”
许中和深深呼了口气,道:“拚命是一回事,他遭外人凌虐又是一回事。”
白石玉道:“他既无情,许兄何必有义?”
许中和摇摇头,道:“也许……各人看法不同。”
“你们如果再次碰上,定然又是白刃相见……”
“小弟目前尽量避免。”
“许兄……似乎改变了观念?”
“是的,小弟冷静地想过了,这件事不能完全怪武同春,说不定内中真的另有文章,不然……不会那么巧,那么绝。”
“什么样的文章?”
“第三者!”
白石玉脸色一沉,道:“许兄莫非怀疑武少夫人不贞?”
许中和略为激动地道:“盟嫂为人端在贤淑,素为小弟敬重,决不敢存此想法,不过……唉!小弟真不知如何说……”
白石玉欲言又止,最后开口道:“小弟有事必须离开,愿不久能有机会和许兄把晤长谈。前面屋子里,还有些旧衣服,许兄不妨暂时更换,告辞。”
许中和抱拳道:“愿后会有期!”
白石玉也拱手道:“会的,小弟最后还有句话,许兄目前在江湖上是生面孔,最好是尽量避免与‘天地会’发生纠葛。”说完,转身便走。
许中和望着白石玉的背影,喃喃地道:“一个神秘莫测的人!”
这是个不大不小的镇集,适当官道之旁。
二更将尽,行人寥落,灯火零落,只有三元居里,酒客未散,实际上是一桌,酒客一共六人,满桌杯盘狼藉,可以看出是大吃豪饮。一根枯瘦的老者上坐,四名黑衣汉子打横,另一名相对,正是司马一夫一行。
门外,系了七匹马。靠墙,坐着一个像是得了重病的年轻人.一名黑衣汉子在旁边巡视,这年轻人,正是被“天地会”巡监司马一夫擒住,押送回总舵的武同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