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行之间,忽然发现一条蓝衫飘飘的人影,走在前头,从背影,可以看出正是在镇上小酒店分手的白石玉。
这可就透着奇怪了,刚分手,又碰头。
白石玉没回顾,武同春保持距离跟着,一先一后,又走了两三里,武同春忍不住加速步子追上,白石玉回头一看,哈哈一笑道:“妙啊!武兄,我们竟走上了同一条路。”
武同春与对方并了肩,道:“是很巧!”
白石玉道:“那位姑娘堪称花中之花,是武兄的红颜知己?”
武同春道:“说笑了,在下是有家室的人,怎会有红颜知己?”
“那是普通朋友?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“不过……照一般的说法,男女之间,只有男女之情,没有友情……”
“在下不敢苟同,武林儿女,有别于世俗儿女,多半不拘小节。”
“话是不错,但以武兄的英俊倜傥,又是名门之后……”
武同春听得有些刺耳,不悦地道:“白兄把话说远了!”
白石玉一个劲地又道:“有诸内必形诸外,即使是一个说谎成癣的人,他身上有样东西不说谎,就是眼睛,那位紫衣姑娘一进店门,便已看出她眸子里流露的那份微妙神色。”
武同春为之语塞,这一点他不能否认,对方在有意无意之间,是有这意向。
白石玉猛一拍手道:“对了,小弟听一个老叫化说,武兄是被两位女子救走,就是她们俩么?”’武同春漫应道:“不错!”
“对方什么来路?”
“这……不知道。”
“天地会”势大如天,敢从对方手里救人,不但非普通人物,而且与武兄的关系定非泛泛才肯犯这大的险,武兄说不知道……”
“是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那就令人费解了。”
迹近盘洁的口吻,使武同春心中又升起了反感,闭上嘴不答,对付多舌好事的人,三缄其口是一剂妙方。
白石玉似有所觉,自我解嘲似地道:“小弟话太多了,不过,完全出于关切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武同春在心里暗道:“谁要你关切?完全是狗拿耗子,多管闲事。”
白石玉又道:“武兄意欲何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