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魁星娘娘”道:“那小贱人凭着狐媚子,专坏你的事,大娘我一想起来就有气,我想个办法出这口气,要那小贱人这辈子慢慢地消受……”“魔音女”挑眉道:“大娘有什么好主意?”“魁星娘娘”故作神秘地道:“这是从‘鬼脸客’身上想到的……”“魔音女”双睛一亮,道:“嗅!大娘,你快说出来嘛!”“魁星娘娘”凑近“魔音女”耳边低语了一阵,然后道:“怎么样?”“魔音女”脆笑了一声道:“妙,妙极了真亏大娘想得出来,他还没走远,我们追他……”先要设法摸清底,然后再找机会行事,做了,就得使他成功。”
“魔音女”踌躇道:“如果爹不照我们计划呢?“魔星娘娘”道:“傻丫头,还有你娘呀!她一出面帮腔,何愁事不成。”
“魔音女”咬了咬牙,道:“好,就这么办!”
乌云密布,雷声隐隐,空气中带着浓浓的泥土气息,大雨快来临了。
武同春望着那似乎要压到头顶的天空,急于要找个避雨的地方,但眼前连户人家的影子都没有,他展开身法急驰,轻灵快捷如影如风,这是他出山后第一次施展身法,连自己都感到惊奇。
“沙!沙!”像碎石子击打地面,这是暴风雨的序幕。
路旁出现一座丛林里,隐露飞檐,看样子是间庙宇,他毫不迟疑地飞风般飘了去。
果然是座大庙,庙门敞开着、不见人影,堪堪冲进庙门,大而密的雨滴挟呼呼风声暴酒而下。
迟片刻,便将成落汤鸡。
朝大殿方向一看,冷冷清清,看起来是座少香缺水的穷神庙,这样也好,一个人落得清静,省得受那些奚落的眼光。
暴雨如幕,遮挡了视线,他拣了个不飘雨的地方坐下来。
倾盆大雨,似要冲尽大地的一切污秽,白而炽的电芒闪过,随之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霹雳,窗门格格作响。
来得急,去得快,乌云随风飘散,雨停了,露出一抹红红的残阳。
武同春信步走上殿廊、朝殿内一看,几乎惊呼出声,殿梁上,高吊着一个人,双脚离地至少有六尺。
是什么人来这冷庙里悬梁自尽?武同春走近门槛边、看清了悬梁的是个父土装柬的中年人,一个父土之人竟会吊得这么高?再一看,觉得不对,他看过自缢的人,突眼吐舌。脸孔发紫,而这上吊的,口限紧闭,样子十分安祥;一点也不可怖。
是被杀之后吊上去的么?不见血,神色安详,如何致死的?摹地,一阵马嘶之声传自庙门,接着,数条人影涌人,从衣着号志,一眼便可认出是“天地会”的人。
武同春欲待走避,但已被对方发现,只好站着不动。
四名武士上了殿廊,其中之一喝问道:“什么人?”
武同春背立着,冷声应道:“避雨的!”
另一个道:“转过身来!”
武同春徐徐转身,四武士“呀”地齐齐惊叫一声。
其中一个道:“你是人是鬼?”
心火直冒,武同春寒声道:“是鬼的话,你们一个也别想活。”
另一个怒哼了一声道:“好小子,嘴皮子倒是满硬的,你是活腻了!”
武同春哼了一声,没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