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!远么?”
“由此地去……,两三天行程,不管真假,总得一试,除了他,老要饭的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解老弟的禁制。”
武同春沉默了片刻,道:“可是……,在下不能行动。”
“鬼叫化”毫不犹豫地道:“小事一件,老要饭的自有安排,我们先走一程水路,然后再上岸,对了,你还是把面具戴上。”
说着,把原先收回去的人皮面具,还给武同春。
武同春接过,戴回了面具。
“鬼叫化”解了缆,小舟顺流而下,漂行了约莫四五里,“鬼叫化”把船靠岸系好,然后挟着武同春登上陆地,快速前行。
一个老乞丐挟着一个年轻儒生奔行,所幸荒野无人,不然定必惊世骇俗。
时近黄昏,夜色逐渐加浓。
“鬼叫化”挟着武同春岔上大路。
不久,路旁出现一间草寮,业已半塌,看来以前专做走脚生意的路边摊棚,可能生意不好而收了。
“鬼叫化”停步道:“老弟,你在棚子里暂时歇着,老要饭的去设法找代步!”
说着,进人草寮,把武同春放下,再叮嘱了一番,抓了些枯枝、乱草堵住门洞,然后疾步离去。
武同春靠坐在草寮,心中感到无限的窝囊,“九尺二”与那青袍老者用这种手法坑了他,但对方已经全送了命,他连恨的对象都没有。
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传人耳鼓,武同春双腿不能行动,是以警觉性特高,忙用手扒开一个洞外望。
两名黑衣壮汉,抬着一顶黑色小轿,冉冉而来。
远处传来了马蹄声,黑轿距草寮不远,后面四骑马泼风般驰来,超前勒转马头,齐齐下了马,拦在路中。
是四名黑衣武士,标志显示是“天地会”的弟子,相当剽悍。
小轿落在路中。
抬轿的黑衣汉子之一大喝道: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”
四武士之一寒声道:“把轿门打开。”
黑衣汉子瞪眼道:“找死么?”
武同春大为困惑,轿子里坐的是何许人物,一个抬轿的公然敢叱喝“天地会”的武士,想来必非寻常人物。
那武士狩声道:“是你找死!”
抬轿的黑衣汉子凶巴巴地弹身迫迎四武士,粗声粗气地道:“试试看是谁找死?”
那武士怒哼一声,道:“你想死那是没办法的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