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为什么?”
“不必告诉你。”
“你认识我么?”
“认识就不会问。”
“既然不认识,我随便捏造一个来路,你又怎能分辨真假?”
俐口伶牙,态度从容,显然不是泛泛之辈,武同春心念一转,道:“请下轿!”
少妇粉腮一变,道:“‘冷面客’,你一个堂堂武士,无理欺侮一个妇道人家,不怕被人齿冷?”
武同春横着道:“齿冷由人去冷,在下不会改变主意。”
少妇眸光连闪,道:“你总该说个理由呀?”
武同春冷沉地道:“你手下方才曾提及在下外号,又说别露破绽,这不是理?”
少妇格格一阵娇笑道:“这算什么理由?你‘冷面客’名气大,谁见了不认识,怕你找麻烦,他们随便说了两句话,想不到反而招来麻烦……”
武同春已经铁定了心,冰声道:“我说下轿!”
“你……想做什么?”
“没什么,检查一下轿子。”
“这……没来由……”
“下轿!”语意坚决,是命令式的。
“好吧!反正你武功高,自可率性而为,下轿就下轿。”说着,真的飘身出轿,向旁边一侧身,手指轿内道:“请检查?”
武同春目光扫向轿中,不由为之一怔,轿内空空如也,什么也没有,登时大感尴尬,出不了声。
少妇冷笑了一声道:“满意了么?”
武同春不死心,但又无可奈何,一摆手道:“去吧!”
少妇深深吐口气,坐回轿中,拉下轿帘,四壮汉抬起,如飞而去。
武同春窒在当场,越想越不对劲,这里是有文章,可是偏偏看不出端倪,对方如是男人,可以用强,而对方是个女的,不能失了分寸。
突地,他发现轿子停放过的位置,有些刺目的斑渍,近前一看,厉呼道:“血!”
这血当然是轿子里滴落的。
武同春的心抽紧了,立即领悟过来,问题发生在垫座之下,那顶大轿,在座位下藏一个人是非常便当的事。
显然,藏的不是尸体便是重伤者,会是谁?抬头望去,轿子已没了踪影。
当然,他不会就此放过,对方提到他的名字,极可能与他有关,当下立即弹身顺路追了下去。
一口气追了四五里,不见轿子的踪影,武同春刹住势,暗忖:“不对,以自己的速度而论对方就是飞,也不可能超出两里之外,自己耽搁的时间并没多久。”心念之中,回身四下遥扫。
来路的左侧方,有座小庙的影子,余外四下都是空荡荡的,没有可资隐藏的地方,于是,他当机立断,弹身往回奔,测向小庙。
奔到临近,一看,果然是间败落的小庙。
他迫不及待地纵身越垣,登上屋顶,目光扫处,精神大振,那顶大轿,停放在砖苔砌草的院地中。
那小妇和四个壮汉围在轿边窃窃私语。
武同春飘絮般泻落院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