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石玉大刺刺地道:“将在谋而不在勇,兵在精而不在多。小弟一向主张和平,不喜动剑抡掌,不过,有样不争的事实,‘冷面客’没奈我何!”
童光武挑眉道:“白兄是深藏不露,区区看得出,‘冷面客’绝非白兄对手。”
白石玉笑笑道:“过奖了,略胜一筹而已”
武同春啼笑皆非,真想过去赏他一剑。
童光武眸光一闪,道:“区区有句话不便启齿,不知……”
白石玉爽朗地道:“童兄有话但说无妨。”
董光武正色道:“敝会主求贤若渴,最是爱才,不知白兄是否愿加盟本会?区区愿作引荐之人,必获重用。”
白石玉摇手道:“小弟既不贤,也不才,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什么?”
“兄台当知道会主千金有对小弟不谅之处”
“哈哈,那已经过去了。”
“不,男女之间的过节,是化解不了的。
“难道连敝会主也作不了主?”
“此事以后再谈吧,现在且尽一杯酒,来,请!”
两人互相照杯。
武同春问言之下,不由心中一动,难道白石玉真的有意要加入天地会,故意以退为进,利用童光武作进身之阶,但又为了什么?白石玉突地离座,道:“童兄,失陪片刻!”
说完,迳直走向武同春座前。
武同春心头大震,暗忖:“这小子又想捣什么鬼?”
白石玉作了一揖,笑嘻嘻地道:“在下冒昧,看阁下十分厮熟,想不起何处见过,阁下……”
武同春眸光煞芒一闪,但随即警觉不能坏大事,故意“哦”了一声,把声音变得苍老些,目芒尽敛,像个寻常老人,淡淡地道:“小哥是……”
“在下白石玉!”
“啊!白小哥,我们……见过么?”
“是见过,让在下想想……”
“老夫对小哥却很陌生。”
白石玉苦苦一阵思索,面容突展,拍手道:“对,在下想起来了,阁下姓甄……”
武同春心头为之剧震,是自己的形象的确像甄耀明,还是这小子知悉了自己的底蕴?这怎么可能呢?自己与“鬼叫化”师徒在通天岩头交谈时,视野很广,没人能迫近窃听。
一时之间,答不上话来。
白石王接着又道:“那年在岳阳楼头,萍水相逢,杯酒畅论古今,老先生记起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