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三十左右年纪。”跟着说了俞岱岩的相貌模样。
张翠山大吃一惊,叫道:“这……这便是我俞三哥啊。”他
虽心中慌乱,但片刻间随即镇定,左手一伸,勒住了都大锦
的马缰。
那马奔得正急,被张翠山这么一勒,便即硬生生的斗地
停住,再也上前不得半步,嘴边鲜血长流,纵声而嘶。都大
锦斜身落鞍,刷的一声,拔出了单刀,心下暗自惊疑,瞧不
出此人身形瘦弱,这一勒之下,竟能立止健马。
张翠山道:“都大哥不须误会,你千里迢迢的护送我俞三
哥来此,小弟只有感激,决无别意。”都大锦“嗯”了一声,
将单刀刀头插入鞘中,右手仍是执住刀柄。
张翠山道:“我俞三哥怎会受伤?对头是谁?是何人请都
大哥送他前来?”对这三句问话,都大锦却是一句也答不上来。
张翠山邹起眉头,又问:“接了我俞三哥去的人是怎生模样?”
史镖头口齿灵便,抢着说了。张翠山道:“小弟先赶一步。”一
抱拳,纵马狂奔。
青骢马缓步而行,已然迅疾异常,这一展开脚力,但觉
耳边风生,山道两旁树木不住倒退。武当七侠同门学艺,连
袂行侠,当真情逾骨肉,张翠山听得师哥身受重伤,又落入
了不明来历之人手中,心急如焚,不住的催马,这匹骏马便
立时倒毙,那也顾不得了。
一口气奔到了草店,那是一处三岔口,一条路通向武当
山,另一条路东北而行至郧阳。张翠山心想:“这六人若是好
心送俞三哥上山,那么适才下山时我定会撞到。”双腿一挟,
纵马向东北追了下去。
这一阵急奔,足有大半个时辰,坐骑虽壮,却也支持不
住,越跑越慢,眼见天色渐渐黑了下来,这一带山上人迹稀
少,无从打听。张翠山不住思索:“俞三哥武功卓绝,怎会被
人打得重伤?但瞧那都大锦的神情,却又不是说谎?”眼看将
至十偃镇,忽见道旁一辆大车歪歪的倒卧在长草之中。再走
近几步,但见拉车的骡子头骨破碎,脑浆迸裂,死在地下。
张翠山飞身下马,掀开大车的帘子,只见车中无人,转
过身来,却见长草中一人俯伏,动也不动,似已死去多时。张
翠山心中怦怦乱跳,抢将过去,瞧后影正是三师兄俞岱岩,急
忙伸臂抱起。暮色苍茫之中,只见他双目紧闭,脸如金纸,神
色甚是可怖,张翠山又惊又痛,伸过自己脸颊去挨在他的脸
上,感到略有微温。张翠山大喜,伸手摸他胸口,觉得他一
颗心尚在缓缓跳动,只是时停时跳,说不定随时都能止歇。
张翠山垂泪道:“三哥,你……你怎么……我是五弟……
五弟啊!”抱着他慢慢站起身来,却见他双手双足软软垂下,
原来四肢骨节都已被人折断。但见指骨、腕骨、臂骨、腿骨
到处冒出鲜血,显是敌人下手不久,而且是逐一折断,下手
之毒辣,实令人惨不忍睹。
张翠山怒火攻心,目眦欲裂,知道敌人离去不久,凭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