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修媛“哼”了一声,刚要回嘴,边听宥淑妃道:“好了,是为了什么而来本宫不关心。今日也不是为了此事争吵的,不必多做纠缠。大事要紧。”
陆修听后说了句“是,主子”便媛缓缓坐下:“大人您方才去见了皇上,不知有何要事。”
墨夷炘淡笑:“皇上弄伤了手,下官前去查看。”
宥淑妃听后拿着茶盏的手晃动了下,随即稳住,淡道:“就没有别的事吗?”
“下官只是大夫,就算是要事也不会说与我知晓。”墨夷炘持着平静的笑容,眼神中不起波澜。
宥淑妃淡淡的瞟了他一眼,状似不经意的问道:“这几日倒是未见墨昭仪啊。”
“昭仪娘娘有孕在身,甚少出来走动。”
陆修媛又哼道:“枉我当初假意有孕,本想趁机邀宠,要不是大人你非要拆穿这件事,说不定我早已成功套取了消息。”
墨夷炘摇头笑了,笑中有着嘲讽的意味:“师妹辗转三载都未得逞,单凭你数月之力便可?若非我及时为你补救,你不但谎话会被揭发,就连师妹也会受到你的牵连,你真以为宇文綦是庸才吗?”
陆修媛不服气就要回嘴,却被宥淑妃制止:“够了,师兄说的没错,你太莽撞了。更何况这件事原本就是本宫的属意,你要怪就怪本宫好了……或者,怪你自己急功近利了。”
说到最后,宥淑妃的语气突然转为阴沉,陆修媛一个激灵连忙起身:“主子,奴婢知错了。”
书信可有带去给父皇?”
“有的。”陆修媛道:“这几日皇上与大臣们连夜议事,八成就是为了这件事做商讨。”
“哼!”宥淑妃冷哼一身站起身,走到窗前看着:“本宫倒要看看他还能保她到几时。”
墨夷炘沉默了片刻,语气平缓无波:“你们以为宇文綦会为了个女人拖延战事吗?也许他根本就知道就算交出闻人墨今,大王也不会退兵呢?”
宥淑妃不语,倒是陆修媛又激动了:“墨夷大人你怎么老为了外人说话!”
墨夷炘扯着嘴角:“下官只是就事论事。小小一个昭仪又能换取退兵与国家平安吗?若是宇文綦真的相信了未免也太天真了。”
宥淑妃呵呵笑着,转过身,眼中厉色突显:“本宫倒不是真的要拿这个作条件,只不过……闻人墨今实在太讨人厌。只有将她除去了,我心里才会舒服点。而宇文綦若是交人,父皇是否要继续进攻是从国家利益考虑的,本宫不会干涉。若宇文綦不肯交人,这也正是一个继续进攻的借口。不管如何都于我国有利,何乐而不为呢?”
陆修媛也跟着笑了:“所以主子您才会让奴婢送封信给文权,就是知道以他与墨昭仪的关系,定会告知于她?”
宥淑妃冷哼着:“除非她对宇文綦毫无情义,否则就一定会走这一趟。”
说罢,宥淑妃看向陆修媛,又道:“去打听打听,墨昭仪这几日是否真的在宁夏宫养胎。”
“是,主子。”陆修媛躬身。
墨夷炘沉默不语。
与此同时,载着墨今一行人的一辆小车正加快步伐往陆囿国赶去。
“文兄家中的事可都安排好了?”蛊惑儿问道。
“差不多,春芬暂时由她父母照顾着,要不然我也抽不出时间赶过来。”回话的人正是樊师阙,自从到了民间后,他便用回自己的本名——文煜。此次他接到蛊惑儿的书信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。
墨今靠着车棚睡着,蛊惑儿看了看她又道:“说起来这缘分真是奇妙,你我来自同一地,还巧合的都认识同一个人。”
文煜也笑了:“是啊,若不是先有你的救命之恩,后有墨昭仪护送我出宫,也许我已经是孤魂野鬼了。”
“有没有想过再回去?”
文煜笑了笑:“以前想过,现在……不想了。这里挺好,让我见识到很多值得纪念的人与事。”
蛊惑儿垂下眼:“我也不想,在这里我有了家、有了丈夫,若回去了又有谁认识我呢。”
九六、初访陆囿
墨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