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弦:“……”

永安帝:“即便所有人都确定朕身后的那个高人就是顺 ,他们也什么都做不了。顺 ,是朕的侍 ,是朕的人。”

张弦下意识地脱口而出:“幸亏万岁那晚心血来潮去了西三院。”

永安帝笑了两声,接着说:“顺 注定得是朕的人。”

张弦立刻拍马屁:“万岁和顺 是天作之合,谁也拆不开的。”

“呵呵……”

皇贵 得知德贵 去奉天殿找了圣上之后,圣上就下旨命齐王也随驾,皇贵 的内心很平静,甚至还有一种不出所料的冷静。皇贵 的父亲这次不在随驾之列,但他的长兄在随驾之列。对于永安帝对韶家的打算,皇贵 大致也看出来了。这边,永安帝一下旨齐王随驾,皇贵 就命人把德贵 叫了过来,商量两个孩子随驾前该准备的东西。

两人一项项都商量妥当了,德贵 让身边的福全先出去。昌安见状,也退了出去。没有别人了,德贵 问:“ ,陛下当初冷落程氏、那氏几人,是不是就是因为程氏把顺 囚在了西三院?”

没想到德贵 突然问起这件事,皇贵 面带讶异地说:“应该是。本宫没问过陛下,但陛下确实是在发现顺 被程氏囚于西三院之后冷落了刚生下龙嗣没多久的周氏和燕宣。若不是燕宣说漏嘴,本宫还不知顺 的事。”

“说漏嘴?”

皇贵 简单说了他知道卓季存在的过程。德贵 听后道:“ ,陛下跟臣侍说过一句话。”

“何话?”

“陛下说,顺 ,是死过一回的人。”

皇贵 倒抽了口气:“陛下是何意!”

德贵 表情凝重地摇摇头:“陛下没说。陛下只说,顺 是死过一回的人,所以他对很多事都不在乎。陛下之所以这么说,是臣侍以为若戚一果救不回来,顺 会难过。陛下就说了这番话。”

皇贵 快速转动手里的佛珠,德贵 :“难怪他是那样的性子。”

皇贵 的手停了,说:“陛下对本宫说过,卓家养不出顺 这样的人。本宫问陛下,顺 的这一手医术不知师承何人,陛下说,顺 说他是在梦里跟人学的。”

这回倒抽气的换成了德贵 。

两人沉默,良久后,皇贵 道:“此事你我二人知道即可。陛下既然只是点到为止,你我也不要刨根问底。本宫临盆在即,顺 随驾前要带的,要准备的,你多操操心。”

德贵 :“ 放心,臣侍会亲自给他备妥当。”

在永安帝去了科学院的隔日,翔福宫的宫门打开,胡彭举、韦应石、柏世同、白温佩和陈娇出来了,韦应石的手里提着一个木箱。五人匆匆前往云 宫主宫的病房。戚一果依旧在昏迷中,他的贴身寺人每日只能给他灌一些米汤,维持他的生机。

到了病房,韦应石神色肃穆地打开箱子,从里面取出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玻璃瓶。韦应石的手有点抖,胡彭举:“别慌,按照 教的来。成败就在此一举了。”

韦应石深吸了好几口气,对柏世同点了下头。柏世同拿出箱子里的一个消毒包,取出里面的乳胶管。韦应石把乳胶管的一头戳进玻璃瓶的橡胶封口,乳胶管的另一头是一根针。柏世同高举玻璃瓶,韦应石用碘酒给戚一果的手背消毒,然后 住呼吸,把针戳进了戚一果手背的血管里。在一旁看着的人无不觉得屁股疼。

箱子里一共有三个玻璃瓶,胡彭举就坐在一旁,怀里抱着那个箱子,就如抱着稀世珍宝。德贵 来了,没多久,太后、永安帝和明 来了。所有人都看着那个被挂在一根杆子上的玻璃瓶,和连接着戚一果手背的乳胶软管。这种软管永安帝等人都见过,和卓季听诊器上的乳胶管很像。永安帝是知道的,他亲自下令命工部加大从南诏地区购买树胶,也就是卓季说的乳胶。

病房的门又被推开,屋内的人回头,永安帝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快要临盆的皇贵 大腹便便地由宫人搀扶着进来。皇贵 :“翔福宫开门了,臣侍过来瞧瞧。”接着,他就盯住了玻璃瓶和连接在戚一果手背上的乳胶管。

“都出去吧。韦应石,你过来。”

永安帝留下一句,先走了。其他人都跟着离开了病房。到了东阁,坐下后永安帝就韦应石:“那是什么?”

韦应石回道:“那是 花了数个日夜配置出的三种补液。 现在还在忙着。让臣等先行来给淳 输液。”韦应石解释了一下何为输液,然后异常惭愧心疼地说:“ 在研究一种名为‘青素’的消炎液。因为没有显微镜, 需更耗神。余下的事,臣等帮不上忙,留在那里还会打扰到 ,臣等就先退下了。臣等会照看好淳 ,等着 出来。”

永安帝:“张弦,宣史玉进宫。”

“是!”

明 心疼极了:“顺 就一直不曾歇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