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有过，如今纵然消失，谁又能保证凤重夜不会对凤吹竹尚有旧情？

凤羽白曾在凤阳城中，远远地看到过凤吹竹，这位凤阳城城主最得意的儿子，身边奴仆环绕，穿的是上好的魂术法衣，唇红齿白，身形相较于一般的成年男子显得较为娇小，但恰好又是凤重夜会喜欢的样子。

凤羽白曾深深的嫉妒过这个可以名正言顺与凤重夜走在一起的男子，他甚至充满恶意的想过，若这个人能从凤重夜身边消失就好了他或者是喜欢上其他男人，或者是遇到了大机缘，去了其他地方，只要能离开凤重夜，就好。

他也见到过凤重夜看凤吹竹的眼神，那里面充满着对凤羽白而言，无比陌生的称得上是温柔的眼神，这让他妒忌的欲哭无泪，可他又没有底气，没有勇气去追求自己所爱之人，只能像是个见不得光的小偷，只在暗中争取多看他一眼。

只看一眼就好。

多看一眼，便是赚来的。

凤吹竹竟为了前途，算计抛弃了凤重夜。

这段时间以来，凤重夜从未提及过凤吹竹，他也曾言明不会再与凤吹竹有瓜葛，但凤羽白并不那么相信，因为他亲眼见到过凤重夜看着凤吹竹的眼神，充满了多少爱意，仿佛他的眼、他的心、他的全世界，都只有这么一个人。

只他而已。

想到这里，凤羽白心头有些隐隐发疼。

“若凤吹竹前来找大哥求好。”凤羽白轻轻咬了咬下唇，十分艰难地说道：“大哥可会对他心软？”

可会回心转意？

可会忘记他曾经做过的、对不住你的事？

凤重夜似是十分意外地看了凤羽白一眼，道：“我为何会对他心软？”

凤羽白一愣，道：“你以前不是……喜欢他吗？”

凤重夜望着凤羽白这显然又想叫他否认、又怯怯不堪的模样，心中涌现出了一抹晦涩难言的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