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本来是胤 单方面宣泄情绪，随后胤 也说起当年的事来。

胤 被废前后那些年，前朝后宫都是暗潮汹涌不断。

“好啊，那次果然是你算计的！”胤 听到他亲口承认某次自己被算计是他所为，虽然早就猜到，还是很气。

胤 淡淡扫他一眼：“只能怪你自己蠢。”

“那后面那次，是不是也是你？”胤 拍着桌子道。

他承认的那回胤 还能查到点蛛丝马迹，后面被算计那次，胤 却是什

么都没查到，平白被康熙连训带罚。

“你小声点，莫要吵醒承安。”胤 见他如此激动，下意识转头看向内殿。

胤 坐的位置正好能看见里面的罗汉床，见小家伙还安稳地熟睡着他才放下心。

“你少转移话题！”话是这么说，胤 声音还是不自觉小下来，“究竟是不是你？”

“不是。”

胤 说完见他不信，用一种看蠢货的眼神看着他。
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？”胤 不爽道，“除了你还会有谁！”

那会有野心的确实不止他一个，但不论是谁想上位，首先要做的也是先把胤 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，所以胤 不认为除了胤 外，还有谁会傻到先对付自己。

他们说的那次，是胤 手底下的人惹出大乱子，结果传到康熙耳中，导致胤 被罚。

“你就没想过本就是你手下的人自己不干净？”胤 见他到现在还觉得那次是被自己算计，觉得就他这脑子，能上位才有鬼。

那次的事胤 还真就没插手，纯粹是胤 自己招揽人也不多辨别一二，什么人都敢收才惹出乱子，等他得知时已经传到康熙耳中，否则他绝对会添一把火让胤 好看。

胤 自然不愿意相信是自己的问题，哪怕他那会一心想拉下胤 ，对于投奔到门下的官员确实有那么点来者不拒的意思。

不过他也知道，事到如今，胤 没有骗他的必要。

胤 张张口，最终还是没继续质疑，而是重新喝起酒来。

又两杯酒下肚，他再次开口，声音轻到若有似无：“你说我们当初争成那样是图什么……”

圈禁的日子枯燥乏味，却也能让人冷静，早在被圈禁的第二年，胤 心里就有些后悔，毕竟就算不争他也是亲王，天下除了有数的那几位，谁见到他不得低头行礼。

但说到底，想到上面还有更高的位置，不争一争他到底是意难平啊，毕竟同为兄弟，胤 还比他小，凭什么他就得向对方行礼。

“那该问你自己，是你要与我争。”胤 说完也端起酒杯轻抿一口。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胤 闻言突然笑起来，“你生来就是太子，又怎么会理解我的感受！”

胤 垂眸道：“彼此彼此。”

听出他语气中的深意，胤 不由看向他。

胤 本不想说得太明白，毕竟和曾经的死对头说心里话，总感觉有点蠢。

但在他的视线下，胤 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：“你们还可以选择争与不争，可我何时有选择的机会？”

胤 闻言想说什么，最终却是沉默下来。

接下来二人都没再说话，殿内的气氛有些难言。

“哥哥在喝酒呀？”

奶声奶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，桌前一个拎着酒壶，一个捏着酒杯的二人第一反应就是将手里的东西藏起来，否则小家伙肯定又闹着要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