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阙和徐未然来的时候,因为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单元,给刘阿姨打电话让她来接人。
刘阿姨交代了赵晶晶一声就出门去了。这是一栋老式小区,都是多层建筑,小区占地面积比较广,刘阿姨花了五分钟才走到外面接上了徐未然他们的。
刘阿姨坐进车子里头给开车的刚子指路,“前面左拐,再走一百米然后右....
“寒大夫,徐先生,真是麻烦你们了,又让你们跑一趟。我这实在是没办法了,才出院那会儿还挺正常的,可是后来一天天变得不对劲了。天天药也不吃,饭也不吃,连水都不敢喝,半夜不睡觉就站在阳台。上哭,哭得我这心里... 跟被滚水烫过一样疼。我和她爸爸为了让她吃药、吃饭、喝水什么方法都使过了。有时候她挺乖的还知道心疼我们自己吃,有时候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,对我们老俩口是动手又动脚。邻居和亲戚都劝我们把她送去安宁医院... 我女儿只是受了重大打击恢复不过来而已,又不是精神病,我不能送她去那里,听说进去了那里之后就出不来....
这位刘阿姨还是一样能说,但是,从他如今说话的口气里已经感觉不到之前那种张扬的味道了,她就像是一-个真正迟暮的老人,被抽去了全部的精神和活力。
徐未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。如果真像她说的这样,还是有些危险的。别问他怎么知道。
“快到了,前面那里个十字口再右拐就是了。”刘阿姨脑袋伸到前排座中间给刚子指路。
此时,就听到外面冷不丁地响起了一阵女人刺耳的哭嚎声。
刘阿姨愣了一下,听出那声音很耳熟了,“快,快快,我女儿的声音。”
刚子稍稍松了松油门,车子加快速度开到岔路口,转了个弯开上了辅路,看到其中一栋楼外面聚集了七八个人,正仰头往,上方看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