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尊生得真好看呀。”
将林守溪抱回屋子后,小禾躲在窗户后面,斜斜地瞥入夜色,盯着宫语的背影看了许久,由衷赞美,直到师尊转身,才悄悄将窗户掩上。
转过身,小禾还垂下些头,拉拢了一下胸前的衣襟,只是手一松开,衣裳就瘪了回去,衣裳勾勒的曲线虽也玲珑浮凸,但与师尊的气势相比总让人气馁。
林守溪目睹了这幕,经验丰富的他心头一凛,不敢多言,生怕引来祸水。
“师尊刚刚与你说了什么呀?”小禾顺口问。
“师祖给我说了一些她心境上的瑕疵,我勉励了她几句。”林守溪说。
“哦……”小禾语调微微拖长,凑近盯着林守溪的眼睛看,问:“没有别的了吗?”
“还能有什么?”林守溪觉得莫名。
“嗯……我总觉得,师尊看你的眼神,有点古怪。”小禾说。
“古怪?哪里怪了?”
“哎,我也说不清,就是直觉……”
“别瞎想了。”
“不是瞎想啊……”小禾也不知该如何表达,她忽想起了另一件事,压低了声音,说:“对了,你那天可真吓人啊,师尊都被你打哭了哎。”
宫语就住在隔壁,但她现在失了力量,所以小禾也不怕隔墙有耳,畅所欲言。
“打哭?”林守溪也吃了一惊。
“还装傻?”小禾冷笑了一声,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,说:“你呀,真是贼心不死,是不是想颠覆道门,完成你幼年至今的宏图伟业呀。”
说到这里,小禾收回手指,双手叉腰,恍然间有些明悟:“这么一想,你与师尊的癖好还蛮像的哎……”
“癖好?小禾你说什么呢?这叫……嗯,隔代亲。”林守溪心虚开口,俨然有些语无伦次。
“呦,还脸红了呢?”小禾捏了捏他的脸颊,弯眸而笑,啧啧道:“这么一想,楚姐姐夹在你们中间,白天门规责罚,晚上家法伺候,未免也太可怜了些。”
林守溪很想回一句‘汝非楚楚,安知楚楚之乐’,又生怕说完之后,明日轮椅要改成担架了。
小禾自己也回过味来了,她收敛笑意,冷哼一声,自言自语道:“有什么可怜的,偷情的坏仙子就该日日罚夜夜罚。”
林守溪没有接话,明哲保身。
烛焰吹灭。
屋内一下暗了。
林守溪已被小禾抱在床上,躺好。接着,他听到了一阵窸窣声,那是少女褪衣裳的声音,他感到一阵紧张,片刻后,被子一角已被揭开,曼妙香软的少女小心翼翼地钻了进来,与他肌肤相贴,她靠在他的臂弯间,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,呼吸时少女的气息轻轻漫了上去,透着麝香般醉人的气息。
小娇妻褪去衣裳,温婉地躺在身边,这本该是绝妙的体验,但林守溪现在浑身缠着绷带,根本动不了,连转个身都是奢望,于是这种奖励一下子变成了惩罚,而小禾似是有意为之,临睡前还轻轻蹭到他脖颈边,小啄了一口。
林守溪这下一点也睡不着了。
他望向天花板,睡不着觉,直到清晨才小寐了一会儿。
小寐睁开时,小禾已然起床,穿好了衣裳。
少女拧腰舒臂,慵懒地打了个哈欠,赤着纤秀漂亮的嫩足走到窗边,拉开帘子,晨辉洒满她的衣襟,绝色的少女光彩照人。
林守溪侧过去头,痴痴地看了一会儿,忍不住喊了一声:“小禾……”
“嗯?”少女回过头来,看向他。
“小禾,你下个月是不是就十八岁了?”林守溪问。
“十八岁?”小禾微怔,说:“我过完今年生辰是十七岁呀。”
说完,小禾也明悟过来,她轻笑出声,走到林守溪面前,腿微屈,臀微翘,俯低身子盯着少年的眼睛,吐气如兰道:“如果心情好的话呢,也可以是十八岁。”
洗漱过后,小禾推着林守溪出门,去黑色的悬崖边吐饮真气,疗养伤势。
小禾到的时候,宫语已坐在了那里。
只见她玉腿半跏,手捏莲诀,一袭白袍被晨光清辉一映,白得耀目,仿佛随时要羽化登仙而去。
小禾与林守溪到的时候,宫语睁开了眼。
“我打扰到师尊了吗?”小禾问。
“没有。”宫语摇首,她缓缓立起,说:“我已无法吐纳真气入体,坐在此处不过自欺欺人的无用功,白白浪费了时间。”
“师尊别这么说……”小禾怜惜地抓住了她的手,轻轻靠在她的臂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