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思活络了些,不过他能接受入赘这一点倒是意外之喜了。”
“心思多怕什么,想来他自小没有双亲照料还能年纪轻轻考中举人就不简单,可进了我们家的门,在我们眼皮底下,你还怕他欺负了乐乐不成!”
“夫人说的是极!”魏侯听到这话极为赞同。“看来,该准备的就提前准备起来吧!别到手的鸭子再飞走了。”
侯夫人听到这话后,脸色逐渐严肃起来,之前相看的好好的。
其中一家还是她娘家亲戚,乐乐的事对方听到风声想要反悔也情有可原,本来也没有订下。
可谁想到却是连府上的门都不登了,难道他们不愿意,侯府还能让人强娶不成,这还是亲戚呢!
“爹、娘,你们今天去哪了?”
这不打招呼,直接推门就进的正是候府的金疙瘩—魏康乐。
侯夫人也不瞒他,说道:“去酬谢你的恩人。”
提到这个话题,魏康乐有些闷闷不乐,虽然父母不说,可是自己身边消失的奴才,分府另居的大伯一家,还有侯爷爹给他看的调查结果,这些都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上。
魏侯看着儿子的模样,有些心疼,可该告诉他的还得说:“为父看那栗千弘人品才能都不差,想为你招为夫婿,乐乐可愿意呀?”
听到这话,魏康乐哪还有心思想东想西,整个人就像受了惊的兔子一般,他还记得那日自己难受的紧,直往对方怀里扑的窘态。
只要想到自己最狼狈的样子,都被对方看了去,就臊的脸上发烧。
若是和对方成了夫妻,岂不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?
于是想也不想的就拒绝,“我不要!”
魏侯夫妇听到这话也不以为意,主要是他们了解自家儿子,知道他是一时没有转过弯来。
将来小夫妻成婚后,朝夕相处,磨合磨合,自然能把日子过起来。
魏康乐看着爹娘的态度,只能满心羞愤的离开。
隔了两日,栗子煜这里就有官媒登门。
本来这事儿找个中间人会更好,但栗子煜无亲无友,什么事都需自己做主。魏侯府又怕夜长梦多,干脆就省了那些繁琐程序。
那媒婆姓王,长相十分和善,见之可亲,她见到栗子煜先是行了一个福礼,然后说:“栗老爷果然是仪表堂堂,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,真是少见的青年才俊……”
王媒婆先是将栗子煜好好夸赞了一番,然后才说道:“京城居,大不易。栗老爷只身一人在这京城,未免孤单,若是能够有贤父慈母在身边教导督促。有温柔可心的妻子,在身边照料饮食起居。蟾宫折桂,指日可待!”
栗子煜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说:“姐姐说的甚是,只可惜我双亲早早离世,未能在他们生前尽孝,真乃此生遗憾。
且姐姐常年在大户人家走动,也知道如今做亲,讲究个宗族兄弟帮扶,在这方面,我却是万万不成的。”
那媒婆让他这样一位俊俏郎君左一句姐姐,右一句姐姐地叫着,脸上更添了几分笑意。
“栗老爷抬举,这声姐姐可不能让你白叫,我这里有一桩极好的良缘,要与你做配,只要你点了头,那不仅有了貌美贤惠的夫人,还能弥补过往未能在父母身前尽孝的遗憾。”
栗子煜很上道儿的接了一句:“姐姐怎么这般知我心意,不知是哪家的,年岁几何?”
那王媒婆掩嘴一笑说:“也是你的运气,我说的正是镇远侯府的小哥儿,家里唯一的独苗苗,今年刚满十八。”
“十八?!”栗子煜听到年龄后,惊呼出声,他一直以为媳妇只有十六七,没想到这样面嫩。
看到栗子煜的反应,王媒婆有些紧张,问道:“怎么?可是对这年龄不满意!”
栗子煜赶忙说:“没有!没有!我本来还担心对方年龄太小,没想到连岁数也这般合适,这样好的姻缘,还要谢谢姐姐想着我。”
听到这话,王媒婆长舒一口气,也不再多说废话,“若是觉得合意,就把你的庚帖写来给我。”